!”
谢景行瞳孔骤缩!
如同被雷电劈中!
他猛地收紧手臂!
铁箍般将她死死按进怀里!
冰冷的铁甲硌得她生疼!
滚烫的胸膛却如同熔炉!
要将她焚烧殆尽!
“好!”
他从喉咙深处挤出嘶吼!
如同孤狼啸月!
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
“那就掀了它!”
他俯身!
狠狠吻住她的唇!
带着血腥的铁锈味和暴雨的冰冷!
如同野兽撕咬猎物!
要将她拆吞入腹!
融入骨血!
雨更狂!
风更烈!
雷声滚滚!
如同战鼓擂动!
廊下。
血水漫流。
头颅狰狞。
碎纸污浊。
两人在血雨腥风中抵死相拥!
如同两柄出鞘的绝世凶刃!
在绝望的深渊里!
互相砥磨!
淬炼出斩断乾坤的——
锋芒!
许久。
风雨稍歇。
谢景行松开她。
胸膛起伏,气息粗重。
眼底的血色褪去,唯余一片冰冷的、如同深渊寒潭的沉静。
他弯腰。
拾起地上那枚染血的玄铁令牌。
雨水冲刷,血迹淡去,露出“兵部尚书谢”
五个阴刻小篆。
他握紧令牌。
指节泛白。
“陈平!”
他低喝。
“末将在!”
一名玄甲亲卫踏前一步,甲胄铿锵。
“传令!”
谢景行声音斩金截铁,“京畿卫戍各营!
即日起!
外松内紧!
暗哨加倍!
凡有异动者——”
他目光扫过地上那箱头颅,“格杀勿论!”
“得令!”
“张猛!”
“末将在!”
“持我令牌!
调北营神机弩!
秘密进驻西山!
弓上弦!
刀出鞘!
没有我的手令——”
他眼底寒光一闪,“一只苍蝇也不许飞出西山!”
“得令!”
亲卫领命而去。
铁靴踏破雨幕,消失在黑暗中。
谢景行转身。
看向云舒。
她赤足站在血水里,天水碧寝衣下摆浸透暗红,却背脊挺直,如同风雪中的青竹。
他解下肩头湿透的猩红披风。
雨水已将它冲淡成肮脏的粉褐色。
他随手将那象征荣耀与血腥的披风,丢进盛满头颅的木箱!
覆盖住赵德坤那双死不瞑目的眼!
然后——
他弯腰。
打横抱起云舒!
“回房。”
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他抱着她,踏过血水,踏过狼藉,走向内院温暖的灯火。
玄铁明光铠在行走间出沉闷的撞击声,如同战鼓余韵。
云舒靠在他冰冷的胸甲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鼻尖萦绕着血腥、雨水和他身上独有的、如同雪原松木的冷冽气息。
“明日早朝……”
她声音微哑。
“知道。”
谢景行打断她,脚步未停,“那十三道折子——”
他低头,看着怀中她苍白却锐利如刀的脸。
“我会让他们——”
他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近乎残忍的弧度。
“咽下去。”
“连血带肉。”
“一根骨头——”
“都不剩!”
咽折子?正好拿他们的喉管当卷宗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