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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有丘壑却无门可投!
腹藏珠玑却无处可诉!
只能面朝黄土背朝天,一代代烂在泥里!”
她目光如炬,死死钉在谢承祖惨白的脸上:“你们谢家的祖宗基业,就是守着这堆烂木头,吸着民脂民膏,看着天下英才埋没?!”
“你……你强词夺理!”
谢承祖气得浑身乱颤,“学堂自有官学!
寒门自有出路!
何须你……”
“官学?”
云舒厉声打断,眼底寒芒爆射,“官学门槛高几许?束修几何?非富即贵!
寒门出路在何处?卖身为奴?还是投军送死?!”
她猛地俯身!
逼近谢承祖!
鼻尖几乎要碰到他花白的胡须!
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刀,剐进他骨髓:
“你们这群老棺材瓤子,趴在祖宗牌位上吸够了血!
如今,我云舒,就要用这堆烂木头——”
她直起身,一脚狠狠踏在脚下那本被灰尘覆盖、翻开的《谢氏族谱》上!
“咔嚓!”
族谱硬壳封面应声碎裂!
“——给天下寒门,垫一条登天的梯!”
垫梯?老娘要烧了这梯子炼通天火!
腰间对牌寒光刺目。
“明德学堂!”
云舒转身,声音响彻整个残破的殿宇,“今日开蒙!
凡六岁以上,十五岁以下,无论出身贵贱,无论男女!
只要聪慧向学,品行端正!
经考核——免费入学!”
她目光扫过殿外闻声聚集、探头探脑的下等仆役和他们的孩子,那些脏兮兮的小脸上,此刻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的渴望!
“识字、算学、经史、诗词、格物、强身!”
她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要教的,不是只会死读书、磕头拜祖宗的废物!
是能明事理、通技艺、强体魄、报家国的——真人!”
“轰——!”
人群彻底炸开!
仆役们激动得浑身抖!
那些衣衫褴褛的孩子,眼睛亮得如同星辰!
“妖言惑众!
妖言惑众啊——!”
谢承祖嘶声力竭,拐杖指着云舒,“男女同席?格物奇技?你这是要毁我大夏根基!
要引寒门造反!
要……”
“要什么?”
云舒猛地回头!
眼底血色翻涌!
她一把抓起地上那本被她踩裂的族谱!
狠狠摔在谢承祖脸上!
“要送你们这群老朽——”
她声音如同九幽寒风,刮过每一个族老惨白的脸,“去阴曹地府——”
她抬脚,将地上那块断裂的紫檀供桌腿踢到谢承祖面前。
“开!
蒙!”
“噗通!”
谢承祖两眼一翻,直挺挺向后栽倒!
被身后手忙脚乱的族老接住,掐人中,一片混乱。
云舒不再看他们。
她大步走向殿外。
晨光彻底驱散薄雾,金灿灿地泼洒在刚刚被清扫干净、还残留着木头清香的殿宇内。
原先摆放祖宗牌位的神龛已被清空,挂上了一块崭新的乌木匾额,上书三个遒劲大字——明德堂!
原先倾倒的供桌被劈开、刨平、拼接,变成了一张张宽大的长条课桌!
散落的牌位木料被削成规整的木块,成了孩子们练习算筹的教具!
“陈伯!”
云舒扬声。
“老奴在!”
陈伯快步上前,身后跟着几位气度儒雅的老者,以及几个穿着朴素、眼神却精明的中年人。
“这几位,是重金聘请的经史、诗词先生。”
陈伯介绍道。
几位老先生朝着云舒微微颔,目光扫过这改头换面的“学堂”
,神色复杂,有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