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韵苑,午后阳光正好。
沈清歌正对着一堆“玉颜阁”
分号的设计图皱眉(选址太贵!
),春桃突然来报:“老夫人…三爷求见…说…有要事相商…”
声音带着点古怪,“三爷他…看着…不太一样…”
谢景轩?要事?别是又淘到什么稀罕蝈蝈了吧?
“让他进来。”
沈清歌头也不抬。
门开了。
进来的谢景轩,让沈清歌笔尖一顿!
依旧是那身骚包的锦缎袍子,但腰间的玉佩不见了!
松松垮垮的髻束得一丝不苟!
脸上惯常的玩世不恭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
锐利!
甚至带着一丝…肃杀之气!
换皮肤了?氪金了?
更让沈清歌眯起眼的是——
谢景轩一进门,反手就关紧了房门!
还落了闩!
动作干脆利落!
“春桃,林嬷嬷,劳烦…外面守着。
任何人不得靠近。”
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春桃和林嬷嬷惊疑不定地看向沈清歌。
沈清歌微微颔。
两人退下,屋内只剩两人。
死寂!
只有窗外风吹竹叶的沙沙声。
谢景轩一步步走到沈清歌书案前,目光如炬,紧紧锁在她脸上。
然后——
“噗通!”
一声闷响!
他竟对着沈清歌,单膝跪地!
右拳抵心!
动作标准如军中大礼!
“小祖母!”
他抬头,眼神锐利如鹰隼,再无半分轻佻,“景轩今日前来,一为请罪!
二为…投诚!”
沈清歌放下笔,身体微微后靠,靠在椅背上。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冰冷的血玉。
眼神平静无波,深处却翻涌着审视的暗流。
请罪?投诚?演哪出?
“哦?”
她声音听不出情绪,“请什么罪?投什么诚?”
谢景轩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清晰:
“景轩…并非真纨绔!”
“父亲(老侯爷)临终前,密召我于榻前!”
他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和追忆:
“父亲言:大哥(谢景行)身处御林军,位高权重,树大招风!
府内王氏、李氏如豺狼环伺!
外有政敌虎视眈眈!
侯府…危如累卵!”
“父亲命我:‘藏锋于拙!
扮猪吃虎!
’”
“‘以纨绔之名,行暗夜之事!
结交三教九流,广布眼线!
为侯府…守住最后一道暗门!
’”
纨绔?顶级特工伪装术了解一下!
“这些年…我斗鸡走狗,流连花街,不过是幌子!”
谢景轩眼神锐利,“赌坊、花楼、码头、漕帮、黑市…乃至…宫里的太监、各府的仆役…皆有我耳目!”
“王氏克扣用度?李氏私挪库银?赵元培与王氏勾结?甚至…大哥深夜带伤归府…我都知道!”
他看向沈清歌,眼中带着一丝愧疚:
“之前…对您多有试探…是景轩的不是!
起初…我亦不信您。
但…”
他眼中爆出强烈的敬佩光芒:
“您入府以来!
斗王氏!
肃内鬼!
整家业!
开药堂!
建玉颜阁!
更在朝堂之上,以雷霆手段扳倒赵元培!
救大哥!
护侯府!”
“景轩…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再次抱拳,声音斩钉截铁:
“今日!
景轩愿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