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记者,他们说这事太敏感,不敢报。”
“我……我真的走投无路了。”
陆诚转过头。
“你儿子进学校之前,身体怎么样?”
陈珍擦了擦眼泪。
“挺好的。”
“就是天天打游戏,不上学。”
“我没办法,听人说雅博学校管得严,就把他送进去了。”
陆诚点头。
“他进去多久?”
陈珍想了想。
“三个月。”
“前两个月,我每个星期都去看他。”
“他……他状态还行,就是话少了很多。”
“第三个月,学校说进入封闭训练期,不让探视。”
“我也没多想。”
“结果……结果一个月后,学校打电话说他自杀了。”
陆诚眯了眯眼。
“你见过尸体吗?”
陈珍点头。
“见过。”
“脖子上有一圈勒痕。”
“学校说是上吊留下的。”
陆诚沉默了两秒。
“还有别的伤吗?”
陈珍愣了一下。
“有。”
“身上有很多淤青,还有几道疤。”
“学校说是训练时摔的。”
陆诚没再问。
车子拐进前滩中心。
电梯上到十八层。
律所大门推开。
李萌站在前台,看到陆诚,立刻站起来。
“陆律师,您回来了。”
陆诚点头。
“嗯。”
他转头看向陈珍。
“跟我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