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太好了？”周氏忽然开口，语气有些低沉。
陈小鱼一愣，随即笑了笑：“你对我一向都很好，不是吗？”
“可我有时候在想，你是不是觉得我有别的目的。”周氏看着他，眼神有些复杂，“毕竟我周家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我爸身体不好，公司也在走下坡路。你可能觉得，我对你好，是因为想利用你。”
陈小鱼摇头：“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周氏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可我自己都觉得，我是不是在利用你。因为我知道，你和叶开的关系不一般，如果你愿意帮我，或许我还能在周家多撑一段时间。”
陈小鱼看着她，忽然觉得她有些疲惫，仿佛这些年一直都在负重前行。
“你不需要利用我。”他轻声说道，“我愿意帮你，是因为我关心你，不是因为叶开，也不是因为你周家的身份。”
周氏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动容，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可我害怕。”她低声说道，“我害怕有一天你会发现，我其实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周氏。我有时候很强势，有时候很冷酷，甚至为了家族的利益可以做出一些不那么光彩的事情。”
“人都是复杂的。”陈小鱼看着她，“我也不是什么完美的人，我也有自私的时候，也有软弱的时候。我们都在成长，都在面对自己的问题。”
周氏忽然笑了，笑得有些苦涩：“你知道吗？我从小到大，身边的人都是冲着周家的背景来的。他们对我好，是因为我是周家的大小姐，而不是因为我这个人。所以，我学会了防备，学会了不轻易相信任何人。”
“那你现在愿意相信我吗？”陈小鱼问。
周氏看着他，目光深沉：“我想试试。”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夜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凉意。
“对了，”周氏忽然转移了话题，“你和沈佳宜小时候的事，我听叶开说过一些。你们俩的关系，真的只是朋友吗？”
陈小鱼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我们小时候确实挺亲密的，但我一直把她当妹妹。她对我……可能有点不一样吧。”
“那你呢？”周氏看着他，“你对她，有没有那种感觉？”
陈小鱼摇了摇头：“没有。我喜欢的是……”他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周氏看着他，眼神微微一动：“你喜欢的是谁？”
陈小鱼看着她，沉默了几秒，最终只是笑了笑：“我不知道。”
周氏没有再追问，而是轻轻靠在他肩上，低声说道：“有时候，喜欢一个人，不是因为对方有多完美，而是因为那个人愿意陪你一起面对生活的种种。”
陈小鱼心头一颤，轻轻搂住了她。
“今晚的月色真美。”周氏轻声说道。
“是啊。”陈小鱼点头，“很安静，很温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