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唱望着悠悠的蓝天白云,喟叹道:
“开心啊,我想到自己,从高老庄,到京城,这好几年,费尽千辛万苦,才终于脱离了奴身,终于不用见谁都要跪下磕头,终于自由了,回头想想,真的好艰辛好艰辛……”
她身边的郭氏拢拢鬓发,想了想附和道:
“是啊,你这一说,我好像也是呢!”
何光对两个女人的多愁善感不置可否,笑道:
“这世上哪里有绝对的自由?你想以后见到谁都不用叩头,那只能去试试考个功民了,否则见到父母官,哪怕是个县丞,都得跪喽!”
戈唱道:
“师父说的对,这世上没有绝对的自由,就像没有绝对的公平一样,可我们总算在某一层面争取到了这些,起码我不用怕被随便卖掉,也不用被迫掺杂到那些利益纷争中,更不会被囚禁、被强迫杀掉自己的孩子,甚至被杀……”
她被太阳晒的有些热,便将外袍带子松散些,好透透气,这种松散的状态让她的思绪飞的很远,不由继续道,
“我第一个老师,是一位海外方士,他的国家非常古老,很多年内都是世界第一强国,后来因为执政者的昏庸,让国家变的落后,成了其他帝国瓜分的对象,为了争取独立,为了不再被侵略,为了民族能够复兴,在经过几十年反侵略和解放战争后,又用几十年,勤勤恳恳,跌跌撞撞,耗尽人民的血汗,牺牲了多少先烈,才能与帝国争取话语权,终于在世界重新占据了一席之地。”
郭氏看她说的悲戗,不由自主伸手拉住她的手,引得戈唱看向她,微微一笑,
“现在我想想自己,想想师娘、白芍,还有跟我们一般的人,再想想这个国家、这个民族,其实都是一样的,自由和平等,从来都只能靠拼命争取,而并非求来的!”
这里是由八言赶车,何光捋捋胡子沉吟道:
“常听你提到这个海外方士,不知他的国家叫什么?”
戈唱弯唇一笑,颇为调皮道:
“中华人民共和国。”
何光“哦”了一声,戈唱看向路边的绵绵青山,只觉得身心都无比的舒畅,她深深深呼吸了一口这自由的空气,摸摸肚子,暗暗告诉宝宝,亲爱的,我们要开始新生活了!
而就在戈唱天高云淡时,高世君那里也终于踏上了返还南方的路途。
当日城里的暗卫回去禀报他派出人马后,便立即去信让高钱找二皇子结盟,那位皇嗣能在柳家、汪家严控中活下来,最后还能火中取栗,高世君也没指望他能多安分,不过要个名目而已。
而刘宽送去蔡家的信也有了回音,镇国公还是愿意做这和事佬的,毕竟现在打仗,靠那些新兵太没有把握,搞不好晚节不保,于是即刻进宫传信。
太子看到高世君的要求,什么划江而治,什么税赋各自盈亏独立政权,只在名义上遵从朝廷,并让立即拟定圣旨立他为藩王,简直气的要死,大骂他狼子野心。
旁边的左丞思量后劝道:
“西北军已到,如果我们不答应,他跟汪家合力,这中原腹地也要丢啊,所谓留得青山在,根基在,咱们就有反攻的时候……”
镇国公也附和道:
“殿下,小不忍则乱大谋,只要给我时日,早晚能削了他这个藩王!”
太子咬着后槽牙道:
“可划江而治,实在狮子大开口,何况,他原先跟汪家合伙,忽然转向,谁知道他是不是使诈?”
左丞道:
“此事不能泄露半分,目前仅我三人知晓,不如请蔡公作为天使,去试探一番如何?”
镇国公心想人家如今几万大军在那堵着门,他还需要耍诈吗?但也不好说出,便领命退下了。
于是接下来高世君一边在等着高钱的回信,一边暗地理跟蔡家周旋,拖延到高钱跟二皇子的盟书抵达,俩人商定若高世君登基互相承认治理范围,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