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一发话便算落了基调,是以众人便各自回去歇息了。
次日经过三方会诊,确认白芍的身体不错,但为万无一失,先让她和陶墨,包括郭氏带着孩子,在八言九句陪同下,往戈化他们留下的地址去了。
因为七叶留在京城,所以他们来时只带了随身东西,像那些耗费巨大心力的医书,还继续留在京城,这次再踏上旅途也还是原装原备,所以走的挺轻松。
由于白芍的缘故,戈唱建议他们届时换水路走,如此即使慢也不怕被追击,万一被追到,不与戈唱一起也可找到借口,且沿路越到南方越是风景如画,就当度蜜月了。
是以一行人算是轻松惬意的离开了。
曹飞虽然有些奇怪怎么刚来就走,但也不敢多问,想过要不要派人去看,可又一想,只要看好戈唱不就成了,管那么多闲事,毕竟是戈唱的师叔,得罪了反而不妙,其实这就是官场的通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做多错,不如不做。
就在他们走后两日,晌午戈唱刚起来,曹飞便兴高采烈的跑来道:
“恭喜姑娘,王爷来信大军已经启程,预计十日后应该能到焦邑,到时就能接姑娘了。”
接她?
接她回京城还是去哪里?
这时代信息不畅,曹飞没有细说,戈唱也没有多问,包括大军是什么大军,高世君是不是本人也来之类,这都是不是她想考虑的,她如今最大的念头就是逃走。
曹飞本来是讨赏的意思,结果看戈唱不冷不淡,似乎也不甚关心,只得悻悻然的笑笑,戈唱从底层爬上来,平日最有眼力见,今日却全然无觉,只捂着胸口道:
“曹教头,我最近心坎闷的慌,我师父还有华神医都下乡了,家里都是女孩子,烦劳您叫人去庄子帮我弄点药来,可否?”
曹飞当然应允,戈唱便递过去一张纸,上面写着药名,他多了个心眼,让手下送去时问问庄子里的大夫都是什么性子的,回来说都是理气的,他这才放了心。
其实曹飞真是多虑了,戈唱想弄迷药毒药根本不用经过他的手,华无暗在此地经营这么久,难道还没这个本事?只是迷药能迷一时不能迷一世啊,而且他们跟庄子里的护卫加起来,也有好几百人,总不能全迷了吧,所以光依靠药是不行的。
于是戈唱假模假样病怏怏了一日,然后第二日见到曹飞,又装出很难受的模样,反正站着做着都是不爽利,曹飞也不敢担待,请安时询问要不要请个大夫?
戈唱气微言轻道:
“昨晚上师父和华神医都看过了,说确实胎动不安,有早产迹象……”
一句话吓死曹飞,万一出了事儿王爷还不扒他的皮!遂着急的问道:
“啊,这可如何是好?!”
戈唱有气无力道:
“所以师父他们今日都不出去了,正开方熬药给我安胎呢……”
难怪昨日下午开始就满宅子的药味儿,旁边陪坐的二娘附和道:
“本来我们阿唱要卧床休息的,可得见副教头您,只得艰难的爬起来!”
曹飞一听忙道:
“属下该死,其实您哪怕卧床,只要醒过来,融属下在屋外请安,您能应个声也是可以的!”
戈唱眼皮半耷着,看似要睡着了似的,二娘便道:
“这……不好吧,会不会太怠慢副教头您了?”
曹飞赔笑道:
“哪里怠慢,夫人的身子要紧啊!”
戈唱没有名分,往日都被唤作姑娘,曹飞忽然称“夫人”,暗示她肚子里孩子的尊贵,二娘这才站起身道:
“那以后就难为教头了。”
说着和丫头将看似半昏的戈唱扶起来,搀回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