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不由潸然泪下,戈唱忙安慰道:
“孩子还小,此时若回来他也没什么记忆,以后一家人好好生活,日子会好的。”
钱新连连称是,却还是没有直接拿银票,戈唱知道是不好意思,只当浑然不觉。
吃过饭几个暗卫便在外屋的铺子睡了,两间屋子其中一间本来睡的是钱新女儿,戈唱实在没地方,只好叫醒后跟着挤一挤了。
那女孩儿其实也十四五岁了,被叫醒后看了戈唱半天,她被看的心里有些发毛,但只是浅笑道:
“叨扰了姑娘。”
那女孩儿忽而低下头去,期间一句话都未说,径自躺回被窝,钱新抱来了新棉被,戈唱睡到了床头另一边,她只脱掉了斗篷和靴子,合衣躺下了。
一夜无话,次日起来后,戈唱瞧了眼桌子,昨晚放的银票不见了,应该是钱新收下的,但见没有钱娘子的身影,便问钱新道:
“娘子呢?”
钱新答道:
“一早送去村头大娘家了,我今日得上工,晚饭时才能回来。”
戈唱点点头,便吩咐暗卫出去探查一番,顺便把官道上的马车印子扫掉,钱新便道:
“姑娘,柴米油都弄好了,还跟隔壁借了些肉。”
戈唱忙道:
“费心了。”
钱新又嘱咐女儿两句便离开了。
半天后暗卫回来说是看到一队人马来回在官道上奔走,不能确定是不是昨晚上的,但肯定不是官兵,然后打听出一条岔道可达码头走水路,但必须还要走十里左右的官道才能到。
十有八九还是汪骊的人,看来她是等不到人回去所以派人出来了,但敢明目张胆在路上,说明那南边这条路肯定不在太子势力范围内。
戈唱陷入艰难抉择,走,路上会有危险,不走,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打眼瞟到那小女孩儿在生火,从晚上到白天一句话都不说,等钱新一走便去烧水,此时接近政务倒也主动做饭,头狼看到便去帮忙,吃午饭时那小女儿老是偷瞧着肉却不敢夹,戈唱笑了笑,便给她夹了一筷子,柔声道:
“想吃就吃吧。”
那小女儿瞧了她一眼,便呼啦呼啦大口扒起饭来,饭后她收拾桌子、洗碗,屋子也不大,戈唱在旁边看看,道:
“多谢你了,对了,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女孩儿犹豫了片刻,才怯生生道:
“……大丫。”
又是这个名字,好吧,戈唱被这个特色折服了:
“几岁了?”
“十四了……”
戈唱愣住了,十四也是半大姑娘了,但十分瘦小,看着只有七八岁似的,应该是发育时正好被囚禁所致,心里便有些不忍。
再看她身上的粗布衣裳十分陈旧,还有好多补丁,心想当时给钱新的银子不算多也不算少啊,何必如此节约?
又想钱娘子疯了,钱新节省也是正常,想起刚才这孩子馋嘴的模样,便从怀里摸出几锭碎银子,约莫二十两,递过去道:
“今日辛苦你了,这个给你,算作答谢。”
大丫怔忪住了,看得出她盯着银子的眼神非常炙热,但也十分胆怯,戈唱拉起她的手,塞进去道,
“这个你做私房钱用,不必跟爹爹说,以后有特别想吃的东西,还有衣裳什么的都可以买。”
那孩子完全傻了,呆呆道:
“真的都给我?”
戈唱笑道:
“当然,我走的急没戴首饰,不然给你两件也可以。”
大丫瘪瘪嘴,竟然留下了眼泪:
“姐姐你对我真好,不像爹,什么都要留给弟弟。”
戈唱顺口问了一句:
“弟弟一定能回来吗?”
大丫头撅嘴道:
“爹说就是坑蒙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