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唱哭笑不得,七叶便放下了追究的契机,白芍跟着陶墨治疗病人见惯了场面,镇静的给戈唱擦洗脸和手,戈唱笑道:
“我没事的,不是我的血!”
菱花听到才收住情绪,哽咽道:
“我去烧热水,对了,我怀身子的衣裳还在,你擦一擦再换吧?”
戈唱答应声好,菱花便又小跑出去,七叶也眉头紧缩的退了出去,不一会女徒弟送了两盆炭火进来,菱花和长诗随后跟过来,跟白芍合力给戈唱擦洗、换衣裳。
屋子外陶墨长怀正好回来了,看到七叶黑着脸坐在中堂,很奇怪的问怎么了,后者便把戈唱的事情简略说了一番,而后叫陶墨进另一间屋子,道:
“我想陪她一起走,看肚子她月份也大了,又被囚了那么久,瘦骨嶙峋的,路上必须有人照看。”
陶墨背着手思量了一番,才道:
“我也一起吧,既然跟王爷也没有契约之说了,再留京城也没什么意思,何况你一人在路上未必照料的全。”
七叶沉吟道:
“那其他人……?”
陶墨道:
“你师叔母肯定随我,你一走,长诗肯定也会跟着,至于长怀九句几个,就看他们了……”
他话一说完七叶就有些不自在,若说以前还不自觉,在刚搬来新世后,跟长诗几乎算是单独相处,那还不知道简直是笨蛋了,可他总觉得……
“事不宜迟,咱们开始收拾吧。”
陶墨的话拉回七叶的心思,他答应了声好,俩人便出去了,这时戈唱换好衣裳梳好头,白芍菱花刚好送赃衣裳出来,陶墨便告知了他和七叶的决定。
白芍向来唯夫命从,菱花有些发愣,陶墨道:
“你去跟长怀商量一下,你们若留下来,这院子就留给你们,毕竟你们孩子还小,不便上路。”
菱花点点头便出去了。
陶墨这才进了屋子,戈唱此时终于有个人样了,正在吃水果,乍见面还玩笑道:
“师叔,成亲后人都年轻啦!”
陶墨被逗笑了,道:
“莫要顽世,我跟七叶商量了,要陪你一道上路。”
戈唱一惊,脱口道:
“这怎么行,路上很危险的……”
“就是因为危险才要跟去。”
说着瞥了一眼她的肚子,
“师兄走之前将你们托付给我,我可不能辜负。”
他说的理所应当,戈唱很是感动,但还是不想他们跟自己一起冒险,可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什么好说辞,这时门帘一掀开,九句八言长怀走了进来,俱都十分高兴,围着她问长问短,长怀还直接道:
“姐姐,你去哪里我们就陪到哪里!”
戈唱苦笑道:
“我这不是玩儿,跟这么多人反而目标太大啊!”
旁边陶墨捋捋胡子,立刻做了决定:
“也是,那这样,菱花长怀孩子还小,继续留在这里,八言九句也留下来帮忙,其他小徒弟就交给你们了。”
戈唱听他说的笃定,知道很难改变了,这时九句道:
“可是陶师傅和七叶师傅总要留一个下来啊,不然新世就不是新世了,我们也管不住那么多徒弟啊!”
陶墨听他说的也在理,正在犹豫,旁边一直未发一语的长诗沉吟道:
“还有,白芍,好像有身子了,只是月子不长,她不能确定,所以还没说……”
陶墨一愣,他对于做父亲其实还没什么准备,忽然听到这个消息实在反应不过来,戈唱听了便道:
“我上路不宜人多,师叔你们还在留下来吧,只要我走了,即使官府查到这里,也查不出所以然来。”
这时白芍正走进来,平静道:
“我想过了,这京城待着其实也凶险,既然要走大家就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