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妈妈期期艾艾的答应着,刚才逃跑的妈妈已经杖毙了,她现在终于明白梁妈妈为何跑了,心里只埋怨她不够意思,也不坑一声。
她叫上两个小宫女,从厨房抱来柴火,战战兢兢堆到窗户下,戈唱镇定的等着,就在小宫女准备来点火时,戈唱忽然拿着揭开的瓷瓶,从窗格子伸出手往那人一撒,对方吓了一跳赶紧跑回去了。
戈唱朗声道:
“刚才的是毒药,如果再来恐怕就不只这么点了。”
那小宫女吓的哇哇大叫,其实只是溅了几点在手上,开始起红疹子,但她这么一叫别的下人就恐慌起来,青黛一见上去就打了她两个耳光,叱责道:
“乱叫什么,来人,把她扒光了丢到寺院外面!”
这么冷的天,扒光就得被冻死,或者,外面那么多侍卫,不死恐怕也……孙妈妈和几个其他妈妈立马上去扭住她,然后在她的哭喊声中往外脱去,众妈妈对视一眼,心底里却是着实松了口气,至少不用去点火了。
汪骊气的一拍椅子扶手,刚想发布命令,戈唱忽然道:
“娘娘,与其您如此麻烦,不如我们谈个条件,也能让您如愿以偿,如何?”
如愿以偿?
她这是什么意思?揣摩出她的意图了?
汪骊一愣,就听戈唱又道,
“娘娘,您如此聪慧,应该明白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反正我是瓮中之鳖,您也没什么可损失的!”
汪骊一想也是,便对青黛点点头,后者道:
“不是谈条件,是娘娘给你个机会,快说吧!”
戈唱道:
“请娘娘遣退别人,坐到庑廊的门边上,如此才好谈些私密的事,否则这么多人听到走漏风声,娘娘可别怪我。”
汪骊经过皇后那段,最讨厌就是被别人左右,遂怒道:
“你要是再不说,本宫今日就是烧了整个院子也要除了你!”
戈唱暗自冷笑一声,心想这汪骊是高位坐时间久了,反而不懂“谦虚谨慎戒骄戒躁”的意义了,便直接道:
“娘娘不就是想让汪家独占王爷的血脉嘛,我答应您现在就离开王府,从此再也不会出现在京城!”
汪骊拧了下眉尖,沉默了一会,戈唱又道,
“我自己跑的,您大可以往我身上泼一切脏水,如此王爷根本不会追究您,将来您和您的妹妹不就……”
“住口!”
汪骊气的一下站起来,薄被和手炉跟着掉到地上,其他太监宫女立马跪下去,青黛赶忙扶着她的胳膊:
“娘娘别跟这个么贱人生气~”
汪骊迅速冷静了下来,挥挥手道:
“青黛留下来,其他人都离开!”
众人巴不得,很快的疏散开了,汪骊想了想,她本来坐在院子中间,戈唱跟她说话都是喊的,此刻只好对青黛抬了抬下巴,后者将她的椅子搬到了庑廊前,跟窗子离的三四尺远。
汪骊这才走过来坐下,冷冷道:
“说吧。”
戈唱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有些人就是矫情,你非得踢一脚她才肯服气,遂也不再客气:
“娘娘是要掌控整个国家,包括王府,我不过想和我的孩子活下来,您跟我死磕有必要吗?为这么点小事情激怒县主,让王爷忌惮你,对您的大事根本有害无利吧!”
汪骊沉默了一会,她也是宫斗权谋下摸爬滚打出来的,一开始是没把戈唱看在眼里,现在才觉得不是善茬,冷静下来思路一清楚,遂道:
“你这是把把别人看的太蠢了吧?你如此精明厉害的一个人,你觉得我能相信你会甘心离开吗?”
戈唱顿了顿,心里却开心起来,跟人谈判无非是取高还低,只要汪骊接话那就有机会,于是带了点恳求的意思道:
“我已经七个多月了,孩子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