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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大人,好像好些日子都不来了?”
青黛笑道:
“那我去给您送个信吧?”
汪骊赞许的笑了笑,看来不随便牺牲青黛还是对的。
汪骊在这里寻思怎么除草,而那边通过窗户看到高世君潇洒而去的戈唱,却忍不住失望落寞,她觉得心里好像被冰块堵住了,沉甸甸,冷冰冰,透不过来气。
高世君走了,也带走了她最大的希望,她挣扎着走回床榻坐下去,木讷的等到屋子里陷入彻底的黑暗,僵直的姿势使得全身麻木,在凄凉的春夜里慢慢变得冰冷起来。
戈唱无知无觉,好像时间、地点,无处不在的危机对她都不重要了……忽然间肚子里的宝宝却动了一下,她一下子回过神,紧接着宝宝又动了一下,她抬起僵硬的胳膊,抚摸起鼓起的肚子。
一瞬间她感觉到了心跳,另一个属于她、也不属于她的心跳,是一个新的生命,他还没来到世界上难道就要消失了吗?戈唱觉得好辛酸,热泪就跟着涌下来。
滚烫的泪水让她完全清醒过来,肚子里的宝宝也让她重拾求生的念头,借着床榻的支撑,戈唱动了动手脚,让它们恢复知觉,然后摸索着点亮烛台,这才寻来水和食物,开始吃了起来……
次日张括就被“请”到寺里,汪骊比起平日里热情了许多,关上门两人一阵厮混,云收雨歇她一改往日边沐浴边让张括伺候的习惯,将事情大致说了遍。
当然,高世君私下对她的承诺自然未提及,最后道:
“我想,你既然跟她是旧相识,不如帮我去劝劝,让她自己出来,喝了堕胎药就送她回去,还是荣华富贵~”
张括心里暗暗恨道:
“若是那丫头好弄出来,你早动手了,恐怕是你不想开罪高世君,所以想叫我去背黑锅吧!”
脸上却笑着道:
“娘娘,我替您走一趟没什幺,可我不能保证啊,毕竟,现在已经是这个情形了,而且,我早说过,她是何大夫的高徒,何子亮虽然只是个大夫,但他当年和御医华无暗……”
然后巴拉巴拉把前尘往事说了一番,这些都是他最近花大力气挖出来的,本来只是想从戈唱突破,多找出点高世君的弱点,今日汪骊想拿他做挡箭牌,他只好借此突出戈唱的厉害,如此好为后面的“不作为”找借口。
汪骊听完不由拧起眉头,有些不悦道:
“你为何不早说?”
张括赔笑道:
“我也是知道您要对付这丫头,才费力费心去打听的,还没来及说给您听啊……”
汪骊方缓和了脸色,心想越是如此越要除掉她,否则弄掉孩子,即使她现在不报复将来也会是个麻烦,遂道:
“那 说着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凑了过去。
混到傍晚张括才走去厢房边,汪骊没说戈唱有毒药迷药,他就径自示意老婆子们都离开,然后还假模假样的敲了敲门。
昨日呆坐半响好像受凉了,戈唱早晨吐了一会,一整日躺在**浑身酸软,这是精神压力太大,加上处境不好让她病倒了。
虚弱中忽然听到敲门声,乍以为是幻觉,仔细一听是真的,她第一反应是来人救她了,于是挣扎着从被褥里起来,这时张括正好在外面叫道:
“戈姑娘!戈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