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喝了水回到屏风内,一整日外面除看守换班的走路声都无其他动静,她曾透过窗户偷瞧了几眼,在视野内没并有看到侍卫,还是几个妈妈,站在三四米开外的地方,警惕的看着这间屋子。
黑夜马上就要到来,戈唱早早的钻进被褥,她的脚因为浮肿还有寒冷有些麻木,她只好用两只脚互相不停的摩擦以增加热量。
戈唱摸了摸肚子,这两日胎动反而剧烈了些,总算还有人陪着她,一起继续漫长的等待。
这一夜又是平静的度过,暗卫没有再送来食物和水,看来他们很是警惕,或者说高世君非常警惕,戈唱还是到天快亮时睡了下去,一直到正午十分醒过来。
借着日光检查一番屋子里,一切正常,她用筷子将浸泡毒药的银针弄出来,别到枕头边靠内侧的床单上,可以随时拿到,而小瓷瓶也是放到枕头边。
戈唱偷瞧了外面的动静,依旧如斯,看来汪骊有可能想饿死她,可惜她早有后手,回到屋子里静静的把剩下的牛肉全部吃完,她现在每天只吃一顿了,有时候晚上饿的实在受不了才吃点馕,为避免很快被消化都不敢怎幺咀嚼。
很快第三天也过去了。
晚上暗卫终于又丢了一只水囊和纸包进来,戈唱为保险起见还是用拂尘拨开看看,发现还是热乎乎的牛肉丝,于是拿起来将牛肉放着,就着热水喝了几口。
在这种天气热水能让人立马暖和起来,温热的水囊放到被褥里也会感觉好很多,她往常睡觉都会穿着厚袜子,避免万一有情况可以不穿鞋直接跑,但此时戈唱受不了温暖的**,还是把袜子脱了,让脚能够贴进点热源。
又熬了一夜,凌晨睡到天光大亮,她因为紧张本来睡的也不踏实,忽而一众脚步声传来,她一下子被惊醒了。
戈唱穿好斗篷捏着瓷瓶走到窗户边,偷眼瞧到外面有一队人马前来,看样子不是汪骊的护卫,到像是……高世君的侍卫!
要说不激动是不可能的,她揪着胸前的衣襟,然后就看到穿着铠甲威武有力的高世君,从前门走到院子里,然后直接奔正房而去,那是双开大门,他刚跨过门槛,汪骊就笑吟吟迎出来。
高世君进到屋内,汪骊挽着他的胳膊撒娇道:
“你都好久未来了,太子那边紧张吗?”
高世君笑道:
“他前阵子派人去报信调兵,被我把探子拦下来了。”
汪骊捂着嘴惊恐起来,道:
“他想往哪里调兵?”
“南边,”
说着将一个包袱递给旁边的青黛,
“你放心,城里虽然有人出去,但我监控的死死的,俨然水桶一般。”
高世君大败指挥使司的事他并未说过,挑这时来说也是为淡化他为戈唱而来的目的,汪骊拍了怕胸脯,睇一眼那包袱,顺口问道:
“这是什幺?”
高世君已坐到桌子边喝起了茶:
“母亲寄过来给那丫头的衣裳,说月份大了,京城还不知要围到何时,让我送过去让她照看着。”
汪骊心里一咯噔,试探道:
“这种时候,送人的路上也太危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