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到柜子上面,银针则偷偷抽出一两根别到棉絮内,其他藏到了别处。
她做这些事时都很小心,从外面看就像是在整理衣裳床铺似的,刚才汪骊装的唠家常一般,其实还是在套她的底细,看用什么法子比较好,所以她担心汪骊会安排人秘密监视。
其实她还真是猜对了一半,汪骊本来打算是这么做的,不过看她那软柿子的模样,加上想想不过是个小女子,还能作什么妖蛾子,是以也不那么麻烦了。
刚才梁孙二人回去一禀报,当然,收了金豆子的事情没敢说,只说看到带了不少金豆子,但衣裳等用品都很粗糙,又把戈唱的自述讲了一遍,汪骊这下更放心了。
看来高世君对她确实不上心,不过麻烦的是县主很重视她,而高世君显然很孝顺……思及此,汪骊叫来御医,吩咐他去弄些药,致死、致傻、致残疾的都可以,关键必须是慢性,但必须在一个月以后发作。
汪刚来信,还有半月就可到达,等他到后立马给高世君、汪晴办事,到时把戈唱送回去,那时孩子有什么事也跟她无关,至于戈唱是死是活就看天了,毕竟谁叫她不长眼竟敢在王妃进门前怀了子嗣。
理论上没有大夫学医天生是想害人的,然而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御医领命而去,汪骊这才对梁、孙二人道:
“她若需要什么,只要不过分就给她吧。”
二人答应而去,到厢房真给带了热水斧过去,戈唱十分感激,搞的二人还挺不好意思。
山是一日三餐定时的,到晚膳时因为御医开的药味道有些大,厨子没法,只好做了两道重口味的红烧狮子头和酸菜鱼,才能遮下气味。
端到厢房去时,外加了一道清汤,戈唱坐到背对窗子的座位,便招呼旁边的孙妈妈道:
“妈妈一起吃吧?”
梁妈妈已经去厨房吃饭了,留下她说是伺候其实就是监视,那些菜说是专门对付孩子的,可谁都知道是药三分毒,是以忙摆手道:
“姑娘好歹是王爷妾侍,老奴还是得守规矩啊~”
戈唱为难道:
“我在王府,也是伺候县主的,让您这般看着我怎么好意思……”
梁妈妈怕她老客套,赶紧道:
“那我出去好了,姑娘你有什么就叫老奴。”
说着便立即出去了。
戈唱在看不见的地方微微冷笑,叫一起吃个饭如此惊慌,且她也是常年和药打交道的人,夹起来一闻就闻到了药味。
但见梁妈妈躲在窗子外,寺里厢房的窗户都是纸糊的,是以直接捅开一个孔洞往里面瞧,从背影看到戈唱端起碗,一筷子一筷子吃的特别慢,瞅一会她都瞅累了,刚好孙妈妈过来,拽到远处交接了一下,这才换去吃饭了。
而梁妈妈在外面又等了下去,雪还在天空晃悠着,西北风呼呼的刮着,她一边抖着,一边偶尔往房内看两眼,好半天,一看孙妈妈还不回来,暗想这个老滑头,刚还说轮换着进屋去喝热茶呢,这时屋内忽然响起戈唱的声音:
“妈妈,吃好了,烦您进来收拾吧。”
孙妈妈进来看到桌上的菜,清汤喝了不少,但那两道加药的只动了一点,不由脱口问道:
“这怎么不吃?”
戈唱不好意思道:
“我怀了身子后,不喜重口……”
孙妈妈讪讪一笑,弄个托盘端下去了,路上想着反正娘娘要慢一点,这虽然吃的不多也是吃了,不是刚好嘛,是以也没敢多嘴,回头禀报汪骊时只说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