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要是身体弱点,真能被她气蹶过去,当下懒怠再言语,也不管手上鲜血淋漓的,径直跨前一步将她蓦地转回身,一弯腰将她扛上肩头就往外面走去。
戈唱本想挣扎,可忽而想起屋子里还有两个孕妇,出来时她安慰俩人不会有什么事,让二人不管怎样都别出来,以免动着胎气,其实她是怕有所连累。
现在若是她闹得动静太大,周围都是高世君的人,别说只有两个孕妇,就是师父华神医在也没法子,只会惹他更不快,到时候迁怒就不好了。
是以有些认命的被他扛到前屋,看离开院子了,她才道:
“我自己走!”
高世君本不想理她,转而想到外面都是护卫,被看到如此无礼的动作,好像是对她不好……想到这便停住脚将她放下来,戈唱整理了一下衣裙,看着他隐忍怒气的脸,知道是跑不掉了,咬咬牙道:
“我去和他们交待一声,免得师父他们回来担心……”
高世君听她是准备顺从听话,心里稍稍平复了有些,声音不大却颇为严厉道:
“你知道我的人把这围起来了,我在外面等你,若是一刻钟后还不出来,我就拆了这宅子!”
说着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戈唱气的一眼都不想看他,低着头咬了一会嘴唇,好不容装出笑脸这才走了回去,那边二娘还是担心的走了出来,她笑嘻嘻装作跟高世君和好的模样,让她放心,这才转身离开了,二娘在后面问她衣裳东西不带了吗?
戈唱回身笑笑,摇摇头便离开了。
路引和一些银票甚至碎银子,她都是随身携藏的,就为随时可以走,现在说不清是后悔还是不后悔没有提前跑掉,后悔当然是因为走不掉了,不后悔,是看高世君原来这么生气,若她走掉了还真怕他会对二娘等人怎么着。
走出宅门常苏早就将马车拉出来了,高世君来时骑马,此刻正跨坐在马车旁的马匹上,昂扬挺拔,手上简单缠了纱布,见她出来连眼睛都未瞟一下。
常苏忙迎上来,将她请进马车,高世君刚想驱马而行,常苏便过去道:
“爷,还是让戈姑娘看看您的手吧?”
高世君的火气还未消,在他觉得,要是主动过去岂不等于先低头了?是以只俯视了常苏一眼,便示意队伍前进了。
因为有马车本来走不快,但高世君一想到对她再好也是当作驴肝肺,一生气便干脆命令队伍急速前进,赶车的常苏只得跟上,而车里的戈唱就痛苦了。
很快被颠簸的五脏翻滚,而且还必须时刻扶好,避免被颠的东倒西歪,一时不察就能被撞到厢壁上。
戈唱默默忍着,也不生气也不求饶,中途基本都不休息,遇到夜太黑路不好走时,就在旁边找块空地稍稍吃点干粮而已。
戈唱被颠的七荤八素,何况对着冷硬的干粮根本毫无胃口,因此可以停下来后,都是顶多喝点水就睡倒在车厢里了。
如此两天两夜后到了临安,一进府便被关进最后面的小跨院内,拨了两个陌生丫头伺候,不准踏出去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