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几乎都是高世君亲力亲为的伺候,晚上时还贴心的问她:
“要不要沐浴?”
戈唱想了想道:
“不要。”
高世君倒是不嫌弃,刚脱了外袍戈唱就诧异道:
“我都这么臭了你还要一起睡啊?”
高世君一脸懵圈:
“那我睡哪儿?”
转念又恍然道,
“敢情你不洗澡是为让我离远点?”
戈唱颇为敷衍的解释了一句:
“床太小了,我不喜欢挤着。
高世君也看出来她明显是不爽,是以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挤进被窝里:
“我喜欢,暖和。”
戈唱不得以往里面挪了挪:
“那你这么多天是和高木挤的?”
这只是句随意的调侃,高世君却当她是在试探询问这一系列事件的原委,便接口道:
“我听那个九句说,你一路辛苦了,你怎么想到跑来找我的?”
这也是没话找话,戈唱沉默不语,高世君见她不答腔便搂着她道:
“我知道你是挂念我,我也是有苦衷的,皇帝诸多监视,如果我告诉你们了,很难说不会有走漏口风……”
原来在临安制造柳家魏立等人走私证据时,高世君就暗暗运筹了这个计划,让刘宽曹飞在这里招募人,然后就在养蚕丝的庄子里训练,名义上当然只是为保护庄子了。
后来柳家被铲除,高世君怕皇帝要对他鸟尽弓藏,也为能在临安堂而皇之的训练军队,便让曹飞他们劫走魏立,并杀死代理指挥使,造成魏立要造反的假象。
但皇帝不想依仗他,所以一开始用了秦朝宁虎,高世君的队伍还未成形,当然不能硬碰硬便躲到山里,但如果就这么销声匿迹,一来皇帝会起疑,二来皇帝一得空肯定会“收拾”他。
于是高世君便借用当年戈唱教他舆论战术,外加各种声东击西的游击战,待大军一走,便偶尔出去骚扰下各卫所,借此露个脸,但重点还是各种无中生有的舆论渲染。
所以京城里叛军的消息尤甚,而且都是从民间传来,因为根本是高世君就地散播的。
如此皇帝就算不想管也不行,因为这种消息会导致社会紊乱,可转眼年节时分,无论朝堂还是民间都无心开战,于是有了叛军的劫富济贫,一来还是逼皇帝回应,二来如果他能一直忍得住,更好,有钱有人还怕队伍不壮大吗?
然而皇帝最后还是坐不住了,终于派高世君前来。
孙同现在是代理指挥使,到临安后高世君首先引诱他一起骗朝廷的银子,孙同那个脓包当然不敢,高世君就拿他跟魏立一起受贿的证据胁迫。
然后将带来的士兵,分成三拨。
一部分在京城有家有室的,分到临近县的指挥使司驻扎,一部分没有娶亲的,以包围叛军的借口,分到山脉各路口新设的卫所看守,让他们养殖耕种,业绩突出者有奖赏。
而所谓的奖赏就是可以娶妻生子,每十天都有头领专门搜寻一些适婚的当地女子,然后跟卫所驻军来场婚配,并为他们主持婚礼,费用都由高世君以个人名义出。
最后剩下一小部分孤儿出身的,跟他进山屯兵。
后来上奏朝廷的内容当然都是虚晃一枪,所谓的大战都是在山里,四处收集刚死的人伪造战场,即使皇帝派人来看,又有卫所说听到的声音看到的死尸为证。
另一边则在其他山谷里培养他自己的新兵。
至于为什么中断消息,是他在为后面的“决战”做准备,而如此折腾不过为打消皇帝的猜忌,当然,也为在这里训兵争取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