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抱紧他,可她的理智告诉她不行,既然上天都注定她要离开,那她就干干净净的走吧。
高世君说了半天,但见床幔里毫无反应,当下有些无奈有些气恼,忽而想起高松说的什么女儿家面皮都薄,还有什么心口不一之类的,是以故作伤心道:
“那我走了,你保重。”
说着便绕出屏风,戈唱还沉浸在纠结当中,下一秒听到开门关门声,身体反应快于大脑的思考就跳下了床,赤着脚小跑着出去,结果刚出屏风,就看到高世君正双手抱胸靠在门框上。
戈唱一时懊恼尴尬不已,呆在原地进退不是,高世君则满脸得意的走过来,到跟前用斗篷将她裹在怀里抱起来:
“你就不能省点心吗?就算地上有毯子,这样也很容易着凉啊……”
戈唱默默不语,仔仔细细看着他的脸。
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出镌刻般的深邃,而且将近半年的政治斗争中,他的神情更加沉稳自信,还有一种掌权者才会拥有的意气风发。
高世君也凝视着她,两个月的锻炼让她结实了很多,相比较之前该大的地方更大,不该大的地方比起之前要粗上一点,高世君趁机捏了一把,笑道:
“你再这样可成小子了~”
戈唱没有说话,却忽然用腿盘住他的腰侧,她只穿着中衣,贴紧他的大氅,能感觉到他从外面带进来的寒意,可她不在乎了,因为,反正是最后一次了。
她一用力高世君就空出了手,往她背上摩梭起来:
“怎么不说话?”
戈唱贴上去,主动吻住了他,空隙处终于说了一句:
“……此时无声胜有声……”
面对她忽然而至的热情,高世君是求之不得,即刻热烈的回应起来,抱着她往内室走去,顷刻间衣裳散落,因为走动引起的空气流动,让烛火晃动起来。
高世君根本来不及思考她前后不一的奇怪行为,而戈唱则是不想思考,只想把自己融化掉,只想把高世君铭刻在心里,只想让身体每一寸皮肤、每一处指尖都记住他……
好半天从**中缓过身来,高世君抱着爱人满足的慨叹一声,戈唱用手指划拉了几下他的头发,随口道:
“夏新他们,你打算怎么处理?”
“待太子即位,形势定下,可以放他们出来。”
高世君漫不经心说着,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明日我就要上路,你也不关心关心我?”
戈唱方道:
“我做了好几种防蚊虫的外用药,有可解蛇毒的、跌打损伤、创伤类的,还有防冻膏,海棠也赶做了靴子、加棉的中衣,都打包好了,交给高木明日带走。”
高世君语带笑意:
“真是我的贤内助啊~”
戈唱却自顾自的轻声道:
“今年的膏子都在箱笼里,五月你就及冠了,我把那只簪子也放在里面,你冠礼时可以用……”
高世君睁开眼看向她: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