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兰草,而她能被钦点进宫的直接原因,是她给皇后送了一盆兰草,又那么巧,就被皇帝看到了……”
她说的时候一直盯着高世君的眼睛,后者从开始的平静,到听完后一瞬的波涛汹涌,最后归于阴骘黯沉,自然都被她尽收眼底,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苦辣酸涩就是没有甜。
这世界上有种病叫前女友,看来高世君病的不轻,可如今事关重大,她不得不把这个病引给点爆。
高世君移开眼,直视着屏风,曼声道:
“你都是哪里听来的?”
戈唱知道他生气了,而且火还不小,不过既然脓包已戳破,只能把它挤出来,便答道:
“你让我送礼物去那日,我出来时看到院子里很多兰花,丫头无意间说种一年了,后来我再去汪家,他家三女儿去给主母请安,提到了她喜欢的花……”
“接着你又听我提到圣人的兰花宴,是吗?”
高世君偏过头看向她,目光如刀刃一般冰冷凌厉,戈唱瑟缩了一下,俩人自从第一次南下开始,她就没被他用这样的眼神看过……
“然后呐,你只字不提,是在旁边暗暗嘲弄我的愚蠢是吗?”
冷冷的话语从高世君的嘴角飘出来,说完他就站起身,戈唱知道伤害到他的大男人自尊了,想解释点什么,可他已然往外走去。
戈唱直接跳下床追上去,深更半夜也不能喊叫,然而跟到外面他已进了西厢,继续追过去时,到里面就看到柜门自内被关上了。
真是一点余地都不准备留了,戈唱也打开柜门钻进去,对面的门板却被锁了起来,她试着拍了两下,没有任何反应,四处找半天也没找到开关,深更半夜,又不能引起太大动静,纵然心急如焚也毫无办法。
她瘫坐在柜子里,看着紧紧关闭的通道觉得失望又委屈,以往两人也吵过架,哪怕在王府闹的那么僵,他都没有这么对过她……此时此刻不给她一点机会,不过还是因为涉及到了汪骊,
在柜子里默默流了半天眼泪,胡思乱想下竟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到凌晨被冻醒,想出去,可靠坐屈膝的姿态还有冰冷的气温,让她的腿都麻木了,只好慢慢揉捏后爬着出去,站起身,想到这是暗道便把柜子关上,刚迈开两步就一阵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等早上清夏来进行每日例行的清扫时,才发现地上的戈唱,吓得又哭又叫人的,紫苏年纪大些,看戈唱叫也叫不醒,额头身上都是烫的,赶紧和她把人抬到**,然后让去请大夫。
陶墨来后诊断是风寒,气乱,气滞,还是前头的病未好透所致,给开了药,嘱咐一些注意事项便回去了。
紫苏回头等高松回来便说了此事,问他道:
“王爷也太无情了,说不来就不来。”
高松捂住她的嘴:
“我的姑奶奶,少说大不敬的话,爷自有安排,不过,”
他说着放开紫苏,
“这回我可不去传话了,累死我了都!”
至于海棠那边,高木虽不知细节但知道是跟王爷有关,两人定是吵架了,不然那位爷也不至于脸黑了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