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长公主家迷惑罢了,但若是说道尽忠,没有能力哪里能尽忠,我看,若是王爷有意,我倒愿保你上位,自古有能者居之才是公道。”
高世君状作一怔,随即沉吟道:
“大人您这是……?”
柳木抿了口茶道:
“老夫爱才而已,王爷无需多想,咱们虽结不成割臂之盟,但你与小儿情谊非凡,也是机缘嘛。”
高世君寻思了一会,方蹙着眉头道:
“要说割臂之盟不是不可,但……”
“王爷是顾及什么?”
高世君一抱拳道:
“这若是割臂之盟,必须得等到毫无顾忌才可公开,否则无论我还是你柳家,都必然会遭打压,我还好办,可令爱……也有十四了吧?”
柳木了然一笑:
“原来如此,那你大可放心,确实得等个几年,但只要大皇子继位,你我两家掌控兵权,这天下还有能打压你我的吗?至于小女,她母亲身体不好,她早就有愿若是能痊愈必要礼佛三年还愿……”
这话简直是大逆不道了,当然,也给了十足的诚意,高世君微微一怔,随即坚定道:
“好,蒙大人赏识,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只是委屈令爱,将来过门一定尽心补偿!”
柳木将匣子往前一推:
“这就是信物了,那王爷的信物是?”
高世君抱歉道:
“我这来的匆忙,哪里带了信物,待回去让人送来如何?”
柳木也抱拳道:
“好说,那我们今后可就是一家人了~”
高世君赶紧站起身躬身道:
“请受小婿一拜!”
柳木颇为享受,哈哈一笑,俩人这便就定下了。
中午吃过荷花宴高世君便告辞了,临行前柳蓉还借机偷偷见了一面,扭捏不已,高世君看着昨夜的酒都快吐了,但还是耐着性子陪她玩了会儿,最后摸了身上的一块碧玉坠子给她道:
“信物是给你爹的,这个给你。”
柳蓉睃他一眼,将香包取下递过去:
“这是我自己绣的,你可莫要嫌弃。”
高世君状作爱不释手的样子:
“怎么会,喜欢都来不及~”
想想要尽快回王府跟母亲商议,看对方丫头在把风,便一把抓住她的手揉捏起来,柳蓉既惊也欢喜,娇嗔了一句“讨厌”便扭身跑了。
高世君这才脱身而去。
回到府里把情况一说,县主不由慨叹道:
“想不到扳倒了老太太,我儿还是得委屈自己……”
高世君忙安抚道:
“母亲,儿子要重振咱们王府的威风,这点不算什么,皇帝想拿我背黑锅,恐怕到时由不得他!”
县主担忧道:
“所谓胳膊拧不过大腿,你这对的可是天子啊!”
书房里早屏退了众人,高世君负手而立,遥望着窗户道:
“要怪只能怪他们当年打压祖父,这才任由柳家做大,现在动了柳家其实就是动了国之根本,我补了这个缺,只怕他到时想动我也难!”
县主叹息道:
“也是一报还一报了~”
“对了,”
高世君转过身坐到县主旁边,
“这事只有母亲跟我知道,任何其他人都不能知晓。”
县主拍了拍他的手:
“你这孩子,为娘是老糊涂了吗,还用得着你叮嘱,”
说到这一顿,忽而问了句,
“你莫不是怕被那丫头知道了吧?”
高世君一时语塞。
其实别说跟柳蓉是假的,就是真的戈唱也管不着,可是潜意识里觉得,要是让她知道……此时县主见他不说话,不由拧起眉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