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脸,长长的睫毛在眼底留下一排影子,从窗户散进去的阳光,刚好有一些铺洒在她的唇畔鼻尖上,于是还能看到细密柔软的绒毛。
张括忽然有了些不一样的感觉,不由暗叹道:
“难怪会选她,是别有一番滋味啊……”
思及此将夏栋拉走,才问道:
“这位戈姑娘不是肃亲王的外室吗,怎么会到你这里?”
其实这问题他早在戈唱那里打探过了,不过回答太过官方,是以想通过夏栋再了解一下,后者根本是个甩手掌柜哪里知道,又不能拆高世纪的台,遂道:
“哎呀,学了点本事就想显摆呗,阿君又疼她……”
说着赶紧岔开话题,
“看,那就是七叶了,何大夫的高徒。”
张括循声望去,见一年纪不大的男子端坐案后,正在给人搭脉,不由蹙起眉头:
“这……这也太年轻了吧?”
夏栋赶紧扯淡道:
“你看这么多病人都在等,可见还是有本事的。”
他这么一说张括还觉得有理,遂跟过去告知来意,七叶只道得明日了,否则今日的病人看不完,张括表示同意,想了想道:
“可明日我没法来接,你可让戈姑娘带你过去,她认识的。”
七叶可还记着戈唱说过王府不喜她抛头露面呢,便道:
“无事,我会问清楚地址的,公主府应该不难找。”
张括也不好再纠缠,只好跟着夏栋一起告辞了。
等晚间吃饭戈唱才只道这二位少爷来过,便对九句道:
“以后无论谁,都要通报,即使是东家,不能阻拦,但通报还是必须的,明白吗?”
九句忙颔首称是。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戈唱那边按部就班,但高世君那边就比较麻烦了。
自从戈唱收了柳夫人的礼物,他对柳家人包括魏骏却并无太多表示,最终柳家人还是坐不住了,派了柳毅先来探探风。
但柳毅本质不过一个纨绔子弟,于是便趁高世君跟属下出来喝酒时假装偶遇,还邀他一并去吃花酒,高世君冷冷的拒绝了,道:
“我们只是同僚偶聚,不劳柳郎中费心了。”
说着一结账便带人离开了。
柳毅碰了一鼻子灰,回去大骂高世君,柳木听半天却道:
“你当着他同僚的面邀请他喝花酒,是不是太直接了?”
柳毅辩解道:
“一大老爷们难倒还怕这个?”
秦氏很疼这个小儿子,遂帮腔道:
“男人哪有不好的,我看他是不想跟我们柳家结交。”
柳木不以为然,叫来大儿子道:
“为父觉得还是你稳重些,你去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