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去了四世,中午大伙儿在一块吃了顿丰盛的午膳,八言特意给戈唱加了餐,每个人都送给她一份礼物,不管贵重与否,她还是挺开心的,想了想道:
“过生辰的都要请客,但四世离不了人,这样吧,九句,去买些瓜果零嘴儿,按人数分包,每人一份,算我的。”
大家齐声道谢,戈唱让张大载着长诗去接菱花,到下午便回来了,东西也不多,只带了两个包袱,东西准备的很齐全,菱花忍不住热泪盈眶:
“真是谢谢你了……”
“别哭了~”
戈唱给她擦擦眼泪,自觉颇为有苦说不出,菱花又道:
“对了,戈唱,昨日高木忽然来说,让我莫要跟你提卖身契的事情,你看我……是不是王爷……”
戈唱有些无精打采道:
“那就当没说过吧。”
说完嘱咐长诗好好照看她,忙不过来就培养荷棠帮忙,交待完一切便离开了,她今日根本是无心做事,只觉得累。
说好回酒舍时一起用晚膳,可等坐上桌子,看着满当当的酒菜实在难以下咽,戈唱勉强着撑到回房,海棠跟进来,拿着一只木盒子放到书案上:
“这是王爷的礼物。”
戈唱扫了一眼,“嗯”一声后没再回应了,随意梳洗一番便倒床睡去,半夜口渴,爬起来喝茶,瞟到那盒子,犹豫了很久才走过去打开。
原来里面是一只白玉镯子,可能有些年头了,边角还有些沁色,送这镯子绝对没那么简单,戈唱对着烛光左看右瞧,又瞄了一眼盒子内部,貌似除放盒子的位置,还有一条长条形的凹槽,像是放簪子的……
戈唱灵光一闪,赶紧去箱笼里面找出去年生辰时,他用来给她挽发的簪子,因为被她弄断过还用黄金衔接起来,两厢一比较果然是同样的质地,放到盒子里也是刚刚好,看来这根本是一套的。
她的眼睛不由酸涩起来。
其实他已经做的很好了,她忍不住暴躁,无非是焦虑自己不得不离开他的事实……
如果,他能够学着像尊重妻子一样的尊重她,也许她可以不必离开;如果,他能够明白她对他的占有欲,她不容分享和亵渎一丝丝的感情,她也不想离开。
可是他做不到,纵然她能学房丞相的妻子为这份坚持饮一杯毒酒,他也做不到的。
这简直就是个死结。
戈唱想到这心都快要碎了,捂着脸嘤嘤哭将起来,昏沉中好像有人开门进来,然后是一件还带有温度的袍子披到她身上,接着她便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来人正是高世君。
本来他也还在气头上,可觉得好歹是生辰,想去年你侬我侬,前两日还举案齐眉的,一闹翻就老死不相往来也太薄情了。
再者跟宁虎待一起久了,难免被传染点“何必与女子计较”的认知,是以便想过来瞧瞧,没想到就看到她如此了。
当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先担心它她别着凉再说,毕竟春夜里还有些寒意。
戈唱对这个怀抱简直太熟悉了,也没有抬头看他,而是痛痛快快嚎啕大哭了一场,高世君的外袍脱给她披着,鼻涕眼泪就全抹他中衣上了……
好半天戈唱才停歇下来,高世君拍着她的后背,忍不住问道:
“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受谁的委屈了?”
戈唱瘪瘪嘴道:
“……没有。”
高世君捧着她的脸用大拇指擦掉眼泪:
“那你从昨日开始到现在,又是发脾气又是大哭的,到底所为何事?”
戈唱又靠到他胸前,揪着他的衣裳,:
“说了你也不懂……
高世君简直要被她气死了:
“那你不说我如何懂?”
戈唱有些耍无赖道:
“你就是不懂……”
高世君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