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柳夫人看了眼自己母亲,后者给了个肯定的眼色,她这才答应了,戈唱站起身,走到榻前,她回头看了眼刚才端凳子给她的丫头:
“我的丫头背着药箱不便,烦请帮忙把凳子拿过来。”
丫头一愣就过去了,戈唱坐下后开始搭脉,又问了一些问题,旁边宋夫人见问的都在点子上,不仅对她有些刮目相看,状似顺口问了句:
“听汪夫人说你本来在四世药堂,你一个女子,是如何学的医?”
戈唱收回胳膊,依旧坐着道:
“在王府时得我师父赏识,我师父说学医者难,学好医者难上难,是以不应区别男女,还是以天赋为要紧,对我个人也是机缘巧合。”
宋夫人点点头,总算知道肃亲王为什么会有则这么个不起眼的外室了,这时那柳夫人便好奇的问道:
“那你怎么又去四世了?”
这话问的有些唐突,不过戈唱却没有表现的不悦:
“因我师父云游去了,我是女子不宜跟随,加上四世是表少爷经营的,见我医术不错,加上大夫难请才让过去的。”
柳夫人又追加道:
“那怎么又不去了?”
戈唱一脸满足道:
“王爷为人豁达,但县主认为女子不宜抛头露面,是以如今除偶尔在帮忙整理医书,只会出诊一些相熟的夫人小姐们了……”
言下之意,若非她们的背景她还不一定会来。
柳夫人又看了眼自己母亲,宋夫人便道:
“那可真是托了汪夫人的福气,否则我们也找不到戈姑娘住在哪里。”
这话就假了,戈唱根本没跟汪家说过住处,对方这话其实是说她是个“外室”,说出来还是上不了台面的,却说的县主把她当作正经儿媳妇似的,颇为不要脸。
但戈唱故意漠视了,只笑容满面道:
“柳夫人、宋夫人客气了,这柳家在京城里可是响当当的贵胄,奴家虽然粗鄙但也是如雷贯耳,即时没有汪夫人,那是荣幸之至。”
这手马屁虽然**裸,但对比刚才的拎不清可就好听多了,是以柳夫人终于笑了起来:
“那烦劳戈姑娘看看,我这毛病怎么解决是好?”
这种产后后遗症,也是可治可不治的,但戈唱却忽然一脸肃穆道:
“我给您开些泡脚的药,让丫头每天给您按按,我每三天再来给您艾灸拔罐一次即可。”
“拔罐?”
“嗯,”
戈唱一伸手,旁边紫苏将药箱拿来打开,里面一排好几只刷漆后的竹筒,
“就是用这个,您试试就知道了。”
说着对宋夫人忽而一笑道,
“夫人若是无事,也可以一起试试,这种方法有病治病,无病强身。”
宋夫人还是保守做派:
“我就算了,看看即可。”
戈唱也不强求,指示丫头们准备好一切东西,给柳夫人点上艾灸、竹罐,这才开了方子给丫头去拿药,宋夫人跟柳夫人闲聊起来,戈唱也不觉得尴尬,端坐一旁看着听着。
到近午时分终于结束了,宋夫人看着女儿身后的九筒,惊诧道:
“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戈唱不急不徐的解释道:
“此乃湿寒之气,过几天就好了。”
宋夫人半信半疑,戈唱悠然自得收拾好东西:
“夫人若不信,待三日我再来一看便知。”
柳夫人却道:
“好像是爽利一些,”
说着由丫头伺候穿好衣裳,
“来呀,给戈姑娘拿点诊金。”
说是拿点,可端上来却是两定金元宝,少说有二十两,戈唱表现的既不惊喜也不拒绝,还是微微一欠身道:
“那三日后我再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