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诉,便趁高世君去隔壁对帐目抓着她道:
“海棠,我可能、可能有了!”
海棠一怔,随即开心道:
“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你不是大夫吗?”
戈唱带着哭腔道:
“看症状是像,我月事到现在也未来,可把脉有些不清晰,我也不敢保证。”
海棠笑道:
“要不再等等看,不然空欢喜一场。”
戈唱哭丧着脸道:
“空欢喜什么啊,我真是、真是……”
“真是瞎担心!”
她的话被迈步进来的高世君打断,面上一脸的欣喜,显然是听到了,海棠一见忙退了下去,高世君坐到她旁边温言款语道:
“若不是你那般待我,我真要怀疑你对我是否真心了,怎么怀了我的孩子就这般苦闷吗?”
戈唱扭过头不说话,高世君轻轻搂住她,
“我回去准备一下,过几日就接你进府。”
戈唱立马回过头:
“不要!”
高世君蹙着眉:
“什么话,都要做母亲了,莫再耍小孩脾气!”
戈唱本来心里就不安了好几天,被他一训顿时委屈不已:
“跟小孩脾气有什么干系,我就是不要做姨娘,我才不要我跟孙姨娘、跟郑姨娘、跟郭姨娘她们一样,我也不要我的孩子跟世文、世武他们一样!”
说着脑海中就浮现出自己跟那三位姨娘般,在大宅门里仓惶度日,孩子被抱走,连望一眼都要看大妇脸色,求见高世君他不是在外面忙碌就是在安抚其他女人,于是她只能孤独的老死在深宅里……
这幅画面完全捣碎了她的理智,霎时伤心如海啸汹涌扑来,引得她大哭不止,高世君先是一怔,后看她哭的实在真真切切,须臾间哭笑不得的抱住她哄道:
“我都说了,姨娘只是暂时的,我保证以后你绝对是侧妃,孩子也绝对你自己养。”
戈唱哭的昏天暗地,将心里话一股脑儿托了出来:
“我怎么信你,你将来要分出多少心来给别的女人,你还有很多正事要做,若指望你来保护,恐怕我和我的孩子都不知死多少回了,我才不要这么不可靠的保证!”
高世君简直又好气又好笑:
“我堂堂亲王一言九鼎,你若不信,改明儿我在祠堂、在我祖父灵位前跟你发誓,要是我做不到,我就退了王位和你私奔去,还不信吗?!”
反正都说到这份上了,戈唱根本不管不顾起来:
“说的容易,你不管王府的名誉、你祖父的名誉了吗?,不管县主了吗?只怕到时你是身不由己!”
高世君对她的无理取闹愠恼起来:
“难道我高世君在你眼里就是这等无情无义?!还是你嘴上说爱我说的好听,其实根本不想与我长相厮守?!”
戈唱泪眼麻花的,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如今拌两句嘴你且恼我,到时只怕烦的求见你一面都难如登天,反正我不进府,若要我当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姨娘,我宁愿装成寡妇带着孩子跑远点一辈子都不见你!”
高世君差点被气吐血,激的一口气堵在喉咙间上不上下不下,老半天只得站起身一甩袖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