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
没过几日他们又在太平府的诗城、江城、宛陵等地收购了七家药铺,原来江南腹地离京城远,又靠近江边贸易发达,人流一大药铺自然就多。
看着皖南的小山小水,秋高气爽怡人心脾,高世君瞧了眼站在船头欣赏日落的戈唱,随口问了句:
“你很喜欢皖南吗?”
戈唱拢了拢斗篷,这件凫靥裘还是之前县主的赏赐,这趟出来她把赏雪烤肉时高世君给的那件也带了出来,现在正披在他身上。
“当然喜欢,这里多好啊,有山有水离京城的是是非非也远,如果将来能在这里安家就太好了。”
高世君向西边眺望过去,天际的云彩好像打翻了颜料般,被最后的余辉渲染的五彩斑斓,他看了会,忽然若有所思道:
“幼时听她说,夏家当年也是关内迁居而去,起初只为躲避战乱,觉得徽州风水不错,后来在徽州兴学教礼,倒真是作出地杰人灵之势了……”
戈唱知道他说的“她”是指前县主,遂道:
“夏家就是野心太大了,若不然别说几百年,千年也是可以延续下去的。”
高世君不由侧目道:
“你怎知他不会再延续下去?”
戈唱咬了咬唇,暗忖俩人都到如此份上了何必再生隔阂,便靠过去半偎着他道:
“你等了一圈还要来收拾严家,那对你威胁更大的夏家也是早晚了……”
高世君搂住她喟叹道:
“若不想再如从前般任人左右,只有化被动为主动。”
“你做的没错,事关重大,必须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戈唱将他的斗篷抓紧,好挡着点江风,
“我会陪着你的……”
高世君听了脉脉无语,觉得心里正被一种无形的、温暖的东西盛满,无法用言语表明,只有将怀里人搂的更紧一些。
又过几日终于到了临安,这次高世君没带他们下船转悠,而是令曹飞带几个护卫守在船上等着。
至于他自己则带着高木每天早出晚归,有时候干脆不归,也不知在忙什么,但戈唱隐隐觉得,应该还是跟严家有关。
两日后下了场雨,秋天是下一场冷一场的,好在江南不比北方,他们衣裳带的足也不怕冻人。
可戈唱实在无聊,想下船又觉得既然高世君不让下去必然有因,还是听他的吧,避免万一成拖后腿就不好了。
其实她想的倒是没错,高世君果然是去严家的,可没她想的那么凶险,因为那位爷再次回来时带了两个婢女,名唤春江、花月,容貌艳丽姿态袅袅,听说是还未**的瘦马,正是严仓送的。
戈唱顿时无言以对,只让海棠安排这两个丫头住下,等只剩二人在卧房时才问:
“你去严府了?”
高世君“嗯”了一声,由她帮着脱去外袍:
“怎么,又吃味了?”
戈唱皱了皱鼻子:
“你也太小瞧我了,事出反常必有妖,你在秦淮河都能把持住,遇到严仓就把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