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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人翘起脑袋瞧了她一眼,复躺回去从后搂着她道:
“怎么了,是不是刚才弄疼你了?”
戈唱正在气头上,当下没好气道:
“我算什么,不过一个奴婢,有什么资格喊疼!”
高世君余光里瞟到她胸前的红色痕迹,遂耐着性子道:
“我刚才是急了点,可你说这种话也太没良心了,难道我待你真的是比之奴婢吗?”
戈唱心想若是汪骊你会这般不顾她的脸面?你会在她叫疼后还不停手吗?
犹记得当日为遮掩汪骊出来私会,他也是毫不犹豫败坏她的脸面,很显然,在他骨子里就觉得她是轻贱到可以随意牺牲的!
想到这更加生气,口不择言道:
“若没把我当奴婢,就不会这么不顾我的脸面!”
高世君眉头一紧坐起上半身,说实话在他心里戈唱确实是个可以任意索求的对象,再说了,在船上时俩人没什么,但对外面她还不是很配合,那时多识趣、识大体,怎么现在关系亲密后反而矫情起来了?
转头看到她身上皱巴巴的衣裳,又想到她好歹是来禀报正事的,遂尽量缓和着声音道:
“好了,我让高木去给你买件衣裳来换,总行了吧?”
“不用,我不想被那么多人知道我如此轻贱,你转过去,我要穿衣裳。”
戈唱口气淡淡的,高世君终于也冒了火,觉得她不过是恃宠而骄,他上衣只敞开却未完全脱下,当即套上裤子便怒冲冲走了出去,戈唱听到声音方撑着坐起来,将中衣套好,而后把矮几捡上来,把上襦平摊于几面。
高世君走时将门重重的关了起来,屋子里静悄悄的,这么独自待着终于让她冷静下来。
当初跟去徽州一路上也是如此,戈唱还被松萝骂过**,可那时她只把这当成工作做,而如今是怎么了?
她蓦地明白自己为什么反应那么大了,还暗地里跟汪骊比较,说来说去,是感情出了问题。
想想之前种种的淡然,和为了自由牺牲的尊严,是今日高世君轻慢她的原因,她自己也要负很大的责任,光发他的脾气,这毫无意义。
戈唱想到这无比憎恶起自己来,忽然觉得自己跟楚楚其实是一种人,利益至上,楚楚为了进府做姨娘可以忍受王爷的折磨,而她其实不也一样吗?
想着想着眼泪欶欶滚下,高世君进来时看到的正是这样的情形,也算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模样,不由心软了去,坐到榻边轻轻搂住她:
“我让送个暖手炉进来烫衣裳,这样就没人知道了,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