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快马来徽州提前布置,是以常远态度也十分客气,
“到了,我这就去接进来。”
而后便出去了。
外面一切发生的干净利落,而厅内的高世君正自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夏崇,随即悠然自得的品起茶来。
夏崇接过去,看到信封脸上就倏地失了血色,颤抖着打开,只扫了两行坐在椅子上都差点蹶倒,幸亏旁边夏震给他扶着,瞟了一眼那封信,脸也煞白起来。
夏灼、夏忠俱都狐疑不已,只听夏崇缓过神,颤声道:
“世子这是何意?”
高世君却气定神闲道:
“这里还有一封信,舅爷看过就知道为何了。”
说着将一封信掏出递过去,夏灼简直抬不起手,夏震帮着接过来,竟然是一封夏全的亲笔信。
信中写了县主如何逼迫于他,因知夏家依赖于县主,也无法求救于主子,最后无法只能投靠世子。
高世君看差不多了,又掏出一封信给夏灼,颇有些讥诮的笑道:
“外祖,这是母亲的信,您老先看看吧,这么多年未见,应该还认识母亲的字迹吧?”
夏灼狐疑更甚,女儿刚入府时常有信过来,婚后来信少了些,但也一直未中断联系。
虽然是独女,但夏家教子严格性子总是识大体的,他知道二姐脾气霸道,但女儿从未有什么抱怨,只在世子出生几年后来过一次信,提到县主抱走世子,恳求他相助。
然那时族内经过商议,决议要以此事为由让县主助力夏家,是以只得牺牲女儿,夏灼也心理有愧,加上夏崇也不想跟王妃产生间隙,后来便在某年王妃生辰时,以贺礼名义送了四家铺子作为补偿。
但自那之后,女儿再未来过信了。
今次似乎来者不善,尤其看世子的语气不对劲啊……
夏灼接过信,里面仅一张纸,内容也不多,意思大致是多年被县主压制欺辱,隔绝夫妇感情,去年更是囚禁世子,若不是她拼命救助、世子极尽忍耐,恐怕母子性命已经不在,不得以自保反击。
不过她身为夏家人对夏家也不是无情,希望父亲看在女儿多年辛苦份上,夏家能够全力支持他们母子,将来也是一荣俱荣。
夏灼在夏家负责所有庄子铺子的经营,生意人脑子反应快,再看夏崇脸色立马明白过来,能让大哥如此承受不住的,非那件事莫属了。
夏忠久混官场也不是傻瓜,不过他在家里兄弟间年纪最小,当年举官后又长年不在家,是以不怎么管事,看大哥、三哥脸色俱都不对,他为官多年早练得沉稳,是以只静待下去。
夏崇这时也缓过神,颇为愠恼道:
“世子,此次前来夏家,莫不是早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