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年夏天移栽过来的,这就活了。”
戈唱估摸他们是怕那位爷再来,若是发现树死了会找茬子,然而她已经说明过了,这棵树原本是为他的心上人所栽,为此自己还吃尽苦头,最后死了他倒也没有责怪。
想想有些好笑,跟郑家闲聊几句便离开了。
而堂内的宴席在郑管事的左右逢源中还算顺利,可李振玉却心不在焉起来,张员外与他敬酒也差点打翻了酒杯,后来忽然发现戈大还在桌子上,便赶紧殷情起来。
到席散后戈大喝了不少,李振玉便拍马屁的要送他回家,到门口戈大婆娘和戈化将人接过去也未怎么搭理,倒是戈唱言笑晏晏道:
“辛苦李举人了,可要进来吃杯茶水?”
李振玉求之不得,当下就跨了进去,戈唱本来只是客套没想到他当了真,于是只用桌上泡了一天的茶水给他倒杯茶,李振玉一口喝干,戈唱见了又给他倒了杯,这才道:
“听说李举人您要去张员外家教学?”
李振玉忽然红了脸:
“是、是……”
戈唱只好客套道:
“既能读书又能养家糊口,李举人真是本事。”
李振玉以为她在讽刺,有些不悦又觉得自卑,想当初自己嫌弃她,可今日却被她嫌弃了,于是便耷拉下脸来。
戈唱一见知道是刚才的话让他敏感了,可转念一想自己也算客气了吧,这种草鸡男他爱瞎想你就是说什么也白搭,何况自己也没义务去讨好他不是?
不过想起戈化,便温言道:
“李举人,咱们是也老街坊,倒是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可否?”
李振玉忙道:
“请讲。”
戈唱尽量表现的谦卑敬重:
“就是李举人在教张少爷的时候,若有空不知可否教教我家戈化,他也不需要如何,能认个三字经、千字文就可以了,您也知道,这附近没什么教书先生,若是到镇子上也太远了,他还小不想她走远。”
李振玉狐疑道:
“戈化?”
“哦,就是我弟弟,新取的名字,化干戈为玉帛,所谓戈化。”
“新取的?”
李振玉更惊奇了,明明前几日娘亲来拜年还没听说过,这就有了,难道是……便颇为无礼的直接问了句:
“是你取的吗?你认字了?”
戈唱干干一笑,心想我认字干你屁事,便岔开话题道:
“您若是有空,到时就算多收个学生吧,我家也会按规矩交束修的,感谢不尽。”
说着起身走到门边,
“今夜实在不早了,明日我还要随夏主事赶路,就不留您了。”
李振玉这才觉出自己冒失,赶紧抱拳作揖后离开了,戈唱确实很累,当下便歇息了。
房子小以往一家人都睡一个屋子,可现在闺女大了又有身份不能随意,戈大夫妇就在屋子另一边搭了个简易的床铺,戈唱本来要睡,他们却断不肯。
戈唱笑道:
“戈化也大了,我虽是姐姐也不能同铺啊,这铺子小也睡不下三个人吧。”
戈大婆娘不由潸然泪下:
“姑娘,真是委屈你了,听说不是为了回家,你歇在那边庄子上,都是一人一个房呐~”
今夜给了戈大很大的刺激,平日里想都不敢想的人竟然因为闺女对自己如此客气热情,忽然觉得自己有了很多底气,想想闺女说小儿子的那些话,霎时觉得踌躇满志起来,便豪言壮语道:
“你且忍下,改日我就再砌个炕来,你说让二蛋认字就认字,将来把你赎出来,咱们家都要不再是奴仆了……。”
戈唱赶紧道:
“先别大动干戈,待我回去好好筹划再给你们信,反正你们记得,如今大家都看到了我家的好,必然盯着的人更多,一定要谨言慎行,少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