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内室王爷不在,苏中在正堂迎她,戈唱见到他便想起之前的偶遇难免有些心虚,说话时连眼神都不敢直视。
还好苏中一如往常,客套两句便让人引她去了新辟出来的新房。
梅园的房间本不是很多,说是新房其实就是跟王爷、侧妃所住正房对面而居的两间厢房,中间有道槅扇,用珠纱帘子挡着,外面是客厅内里是卧室。
戈唱被小丫头请进去,不如侧妃那里富丽堂皇却十分秀雅,从外室到里面一路摆放了很多盆栽,大多为松柏,想想也是,毕竟是冬天很多花期都没有了,也算给肃杀的冬日添加了几份清新。
卧房内窗门紧闭似乎烧了地龙非常温暖,听说夏家在南方,估计乍来是很难适应北方气温的。
床幔被拉开,一个小女孩躺在其中,走过去一瞧,五官清秀,脸色苍白,瘦瘦小小的,但看就跟先天不足似的。
戈唱搭了会脉,这才问道:
“不知姑娘可还有什么不适症状?”
夏芷若声若蚊吟道:
“常有恶心欲吐之感……”
又问了几句,确实比较像水土不服,于是开点内服的汤药,原本准备回去抓煎,结果海誓来请说王妃也不舒服,请她过去瞧瞧。
她们口中的王妃即为侧妃了,戈唱随她而去,一如既往的金碧辉煌,进去后总觉得一不注意就会碰倒什么贵重之物。
到卧房内只见角落里摆有炭盆,一个小女孩儿跪在床前,抓着侧妃的手,脸上似还有泪痕。
海誓见她来了忙对这女孩儿道:
“大小姐,这是戈大夫,快让她看看王妃。”
原来是高云儿,戈唱定眼一看,确实与孙姨娘十分相似,都是长脸高颧骨,反而像王爷的部分很少,于是躬身算作行礼,结果高云儿边让到一边时却道:
“你可仔细点,别糊弄我母妃。”
戈唱低头作了一揖,心里却有些不屑,这孩子还真叫的很顺口啊,不过想想她也不过十岁出头,于是不发一语坐下搭脉。
侧妃其实无甚大碍,也就是有些阳虚而已,戈唱便照例问了些体症,海誓一听便将高云儿哄走,有了上次的经历侧妃回答的顺畅多了,不过虚虚实实拽了半天的词其实中心思想只一个,就是**过劳而已。
其实戈唱一直觉得很奇怪,说起来王爷看上去也不是一个需求很旺盛的人,按照上次的分析,要么是精神压力大用这个来排解,要么就是性瘾症了。
可惜她对这个爱莫能助,于是说了些类似多读书多运动少吃零食多睡觉的屁话,结果只听侧妃幽幽道:
“……我素日体寒,王爷近些日子事务也繁忙,还好苏总管尽心服侍,陪我经常在园子里散心……”
起来戈唱确实脑补了很多野史中关于内宫的一些**事迹,但也只是意**,且还是十分无聊情况下的意**。
然而不知道怎地,被侧妃这么煞有介事的说出来,意**是没了,可原本不必要的猜测却多了起来。
比如作为王爷的小老婆,跟王爷的贴身内侍走太近原本不应该,那么你走太近的原因到底是为什么呢?
戈唱感觉心里陡然颤了一下,但她及时遏制了这种遐思,写好方子便出去了,苏中当然侯在那里,照例是几句客套,而后戈唱便拿上赏银便带着一个跟去拿药的小太监走了。
回到药事堂抓好药便让小太监拿去了,戈唱却一时陷在莫名的情绪中难以自拔,她觉得眼前好像出现了一片海,海上有一座山,那座山貌似很清晰就在眼前,可云雾缭绕又总让人很难靠近一步。
其实说起来,这真的是再小不过的一件事,说出去大多数人肯定会觉得她神经过敏,可自己总是有种不对头的感觉……强势的祖母,软弱的色鬼爸爸,被孤立的妈妈,还有一个阴奉阳违意图反抗的大儿子。
在这几个人周围,围绕着太多看似杂乱无章却又井然有序的关系网,而作为被动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