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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换我带你,我一定天天带你到处跑,天天跑,府里各处去玩,掏麻雀、逗蛐蛐,”
说到这高世文已然两眼放光,她却倏地唬下脸道,
“……然后,一会把你丢湖里,一会把你丢马蜂窝里,一会再把你衣服扒了在院子里裸奔,而且啊,你以后再也没有好吃的了……”
高世文惊恐着笑脸问道:
“为、为什么?”
戈唱凑近森着声音道:
“……因为都被我吃掉了~”
高世文被唬的呆愣住,随即嘴巴一瘪哇哇大哭起来,戈唱觉得自己真是不作不会死的典范,赶紧抱住他哄起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以后乖乖跟着珍珠姐姐就好了,没人敢欺负你的哈~”
正哄着珍珠来了,忙抱过去上下查看道: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摔着哪里了?”
戈唱忙陪着笑道:
“珍珠姐姐莫着急,三少爷是被小虫子吓到了而已。”
珍珠叹口气,不禁责备道:
“戈唱妹妹,怎么、怎么……”
说到这也没好再说下去,倒是高世文趴在珍珠肩膀山抽抽噎噎道:
“珍珠,咱们快走,她要抢我好吃的……”
说的珍珠一怔,随后哑然失笑瞥了她一眼,戈唱讪讪一笑,前者这才抱着高世文离去了,老远的还听到小鬼头喏喏讲着“还是珍珠姐姐你好……”之类的话。
戈唱抹抹额头的汗,今日得去陈家换药,像这种事何光已不再操心于是又她独自前去,等弄好一切大奶奶便笑道:
“这些天终于不疼了,我娘亲也来了信,说是你的方子有效,手法也好,真是辛苦了,每过两天就要来回奔波。”
戈唱躬身道:
“应该的,我看大奶奶的伤口渐愈了,这些天白日还是挺热的,多加注意即可。”
陈大奶奶忙让人打赏十两,随后欲言又止半天,才道:
“上次那位楚楚姨娘,戈大夫还记得吗?”
戈唱见她模样,便客套道:
“当然记得,大奶奶有何为难,但说无妨。”
陈大奶奶这才笑道:
“说起来也算家丑,本来不可外扬,但我看戈大夫还算是个稳妥的人……”
戈唱拱手道:
“您请讲。”
陈大奶奶示意奴仆皆退下,方轻声道:
“我家小叔呢,最近正在讲亲,可这楚楚姨娘吧,本来每逢伺候完之后是要喝避子汤的,可她存心偷瞒,我就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给她绝了这个念头……”
戈唱尽量让自己面无表情,心里却咚咚咚打起了小鼓,说实话她那时代恐怕没产科大夫没做过人流的,可这绝育,且不像那时一样有可逆的方法,这若用药可就真绝了,虽然楚楚不是什么好东西,可这等于是让自己造孽啊……
所以想来想去,一时无言以对,上面陈大奶奶见了,便状似自言自语的喟叹道:
“如果没这个法子,那只好让她去庵里待着了。”
戈唱听完又一愣,猛然间明白她根本不是让自己动手,而是在试探,可为什么要试探自己呢?说来说去,应该是在试探王府的意思。
想到这便回道:
“这个,我也不甚明了,不如待我回去禀告过县主大人,再给您回信如何?”
陈大奶奶见她终于明白了,便点头微笑,命人送她回王府去了,戈唱本来想先跟何光说说,可后者不在,她想来想去也不是什么大事,于是便去[擎园]回报。
县主喝了几口茶才道:
“你这丫头年纪轻轻的,竟会下这药?”
戈唱忙道:
“回禀县主,奴婢不会。”
县主放下茶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