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继位至今,官家日日开朝议,可会上只是日日吵架,什么事情的章法都没有议出来。
“之前匆匆改年号为建炎就罢了,怎么还让黄潜善为中书侍郎,汪伯彦为同知枢密院事,这几人一心南逃,今日更是力主和金人议和,这样的态度如何能主持营救二帝,收复中原的大计。”儿子宗颖站在他身侧,一出大门就口不择言。
宗泽警告都看了他一眼,随后抬眸扫了一眼陆陆续续出来的官员。
这些官员宗泽也就这一个月才认识,那些人瞧见他,也只是匆匆一打眼就脚步匆匆离开,并不停留寒暄。
毕竟他宗泽并非官宦世家出生,故而官途不顺,一直在各地做县令,直到政和五年才通过梁子美的推荐升任登州通判,但此时他已经五十六了。
宣和元年,年满六十的宗泽得南京应天府鸿庆宫的挂名差使,退居浙江东阳,开始自己的退休生活,谁知道当年三月就因为当年在登州改建“神霄宫”不得当,被办罪革职,送往镇江府编管,直到大赦才得恩自便,被差派监镇江酒税,叙宣教郎。
又到靖康元年,钦宗下诏,下令朝臣推荐干练官员。御史中丞陈过庭推荐宗泽出任台谏官,他才开始真正的在大宋的舞台上崭露头角。
那一年,他六十七了。
“这些人哪有一点抗金的骨气。”宗颖还是不忿,啐了一口。
“闭嘴。”宗泽冷冷呵斥道。
宗颖愤愤闭上嘴,一脸气闷。
“对了,听闻李相公一力推荐宗留守前往开封啊,为国守边,当真是第一人啊。”终于有人试探问道。
宗泽站定,笼着袖子笑说着:“还没定论的事情,不知薛知府哪里得知。”
薛昂哈哈一笑,打着哈哈:“也是无意听到的,这才特来贺喜。”
宗泽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听闻李相公想守,提议官家先到东京,然后巡幸南阳。”又有人凑过来,意味深长说道。
“可不是,我听闻李相公不仅举荐宗泽知开封府,还设置河北西路招抚司和河东经制司,由张所和傅亮掌管,希望能收复割让给金人的三镇。”薛昂紧跟着说道,“也是李相公来了,这一道道政令才能下发呢。”
“张邦昌被贬潭州,不知官家为何不处死。”刚才那人骂道,“这等奸佞之人,就该千刀万剐才是,也就官家心善,念其不易。”
“听闻李相公一力要诛杀张贼,想必这人也活不长了。”薛昂笼着袖子,笑说着,“多亏了有李相公这等坚毅果断之人啊。”
众人一听又是连连奉承,夸的人耳根子都软了。
一阵突如其来的寒暄就这么开始,也莫名其妙结束了。
等人走后,薛昂插着手,又是一脸遗憾说道:“连着见了李相公数日,连我们的都不见了,我这个折子递上去也和你一样,多日不见消息呢。”
一直沉默不语的的宗泽平静说道:“在廷之臣,奋勇不顾、以身任天下之重者,唯李相公也,官家与社稷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