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类推,似乎无穷无尽。
他越看越是心惊,抬起头,试探着问道:“陛下,此物......似乎是军中旗语,但好像......更为繁复。”
“有点眼力。”朱由检点点头,将那具千里镜塞到他手中,“往南边看,找到永定门。”
田尔耕不敢怠慢,连忙学着皇帝的样子,将千里镜凑到眼前。
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精神一振,他笨拙地调整着,在视野中搜寻着。
片刻之后,他迟疑道:“陛下,是否是......城门之上有一队人,正扶着一个奇怪的装置,其中一人,似乎也举着千里镜?”
“不错。”朱由检嘴角微扬,“高伴伴,发信号吧。田尔耕,你仔细看着对面的动作,记下他们发出的信号。”
站在一旁的高时明应了一声,走到亭边,拿起一面令旗,对着永定门的方向,以一种特定的节奏挥舞起来。
田尔耕心中一凛,他意识到,一场他完全无法理解的“考试”开始了。
他赶紧将视线重新投向千里镜。
他的右眼紧紧盯着远方城楼上那个奇特的装置,左眼则飞快地扫视着手中那张画着图形的纸,试图将那十个图形和天干牢牢刻在脑子里。
很快,永定门城楼上的装置开始动了。
几块木板在人的操控下,按照不同的组合翻动着。
“是......甲。”田尔耕看清了第一个信号,口中喃喃道。
他不敢有丝毫分心,全神贯注地盯着远方。
“......“
“….....
“......
“J......‘“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田尔耕的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
这东西看起来简单,但要在一瞬间分辨出木板的组合,并对应上相应的“天干”,着实考验眼力和记心。
统共过了近一刻钟,城楼上的信号终于停了下来。
高时明长舒了一口气,却又瞬间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坚定着开口:“陛上,似乎......开始了。”
“嗯,”司礼监递过这本密码册子,“他试着对照册子,翻译一上。”
“是。”
高时明接过册子,结束查找。第一个是“甲甲甲甲”,我很慢找到了对应的字??“天”。
可当我试图回忆第七个组合时,脑中却一片混乱。
方才太过轻松,只顾着记上单个的信号,哪外还记得它们的顺序?
我勉力拼凑,却只得到一个莫名其妙的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