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傻瓜,男人的爱,不是非要用嘴说出来的。”司徒北将她搂得更紧了,贴在她耳边,说:“夕儿,我从来没有这样爱过一个女人,每天早上,我不想起来,我只想跟她多抱一会儿,多看她一眼,每天下班,我就恨不得立即飞回到她身边,哪怕不说话,看着她,我就心满意足,我舍不得让她累,舍不得让她吃苦,我想爱她,让她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可是我的方法用错了,我以为我陪着她,疼着她,让她衣食无忧,她就会快乐,但是,她不开心,不幸福,我给了她全部,却唯独没有给她安全感。”
温夕瑶听着他在她耳边说的情话,眼眶发热,眼泪不停的滚落下来,她的心揪得紧紧的,趴在他心口泣不成声。
“从现在开始,无论我做过什么,我会记得向你坦城,也请你相信我,相信我们的爱,不要后悔,好不好?”司徒北将她的头抬起来,伸出手指拭掉她的眼泪,可刚拭完,眼泪又流成了河。
温夕瑶心里酸涩,她拼命点头,“呜呜呜,司徒北,我爱你,好爱好爱……”
“我也爱你。”看见她流泪,他肝肠寸断,轻轻吻着她的脸,吮干她的眼泪,“别哭了,乖,不哭了。”他温柔的吻着她的脸,她的眼睑,她的鼻子,最后来到她的唇上。
温夕瑶浑身颤抖,心砰砰乱跳起来,这一次的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热烈而奔放。
两人吻得难分难解,浑然忘我,一吻结束,温夕瑶已经瘫软在他怀里,气都喘不匀了。
司徒北坏笑着盯着她,炙热的唇轻触她的唇,触一下就走,然后又触一下,偶尔还伸出舌头在她唇上舔一下,让她心痒难耐,渴望他再次狠狠地吻她。可是他好像存了心要逗她,就是不肯满足她。
……
顾氏集团,高层会议刚刚结束,顾承佑被人簇拥着走了出来,他一边交代秘书接下来的任务,一边向办公室走去。
走到办公室门外,助理连忙叫住他,“顾总,有您的快递。”
顾承佑转身去拿,对助理说了声谢谢。人到中年,没有年轻时候的张扬与浮夸,在岁月的洗礼下,他身上多了一股睿智与谦和。他拿着快递往办公室走去,走到办公桌前,他拿起美工刀,将信封拆开。
一连几张照片从信封里掉在了地上,他弯腰去捡,瞥见照片上的景物时,他弯腰的动作僵住了,手还僵在半空中,手指轻轻地颤抖起来。不知道用尽了多少力气,他捡起照片,只觉得手里这张薄薄的纸,有千斤重,他根本就拿不住。
照片上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是一座墓碑,但是墓碑上那张照片上的人,却是他寻了整整23年的人。这一刻,他头上闷雷声声,炸得他脑海里一片空白。
他寻了她这么多年,再相见,竟是这般生离死别,他怆然泪下,哑声唤道:“珍儿……”
顾承佑抚着照片上穿着旗袍,甜甜笑着的女人,心揪在了一处。他翻过背面,上面写了几个字,他再也坐不住,拿起外套匆匆往外走去,走到助理室,他沉声吩咐:“让小吴把下午的行程取消,还有让老陈备车,我要出去一趟。”
来到南山公墓,他抬头望着树林掩映间,那一座座墓碑,心疼得仿佛要炸开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当年那一别,竟然会是永别。他拾阶而上,每靠近那座墓碑一步,他的心就多一点绝望。
当他好不容易站在墓碑前,他浑身的力气都像被抽走了,颓然跌坐在地上,颤抖着手想要去碰照片上的女人,却又怕亵渎了她,又缩回手来,“珍儿,你太残忍了,你怎么忍心丢下我?”
堂堂顾氏集团总裁顾承佑,活了大半辈子,从不轻易掉泪的他,此刻却在墓碑前泣不成声,他抱着墓碑,责怨道:“为什么不等我去找你,你不信守承诺,我恨你,你知不知道,我恨你……”
寒风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刚才还晴空万里的天气,此刻却絮絮扬扬下起了鹅毛大雪,仿佛上天都在为他们这对黄泉相隔的有情之人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