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留下孤伶伶的我。我被迫寄居舅舅家,每次看到舅舅一家人开开心心的过日子,我就羡慕,我想拥有一个完整的家。所以,司徒北,我不能做你的第三者,我只想拥有一个家,可是你给不了我。”
司徒北动容了,她如今的孤苦无依是他一手造成的,他有什么资格要求她无名无分的跟着他?他突然为自己的自私而感到可耻,“夕儿……”
“你先别说,等我说完。”温夕瑶打断他,继续道:“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我完了,你那么好,长得帅,有钱又温柔体贴,简直是所有女人心目中的梦想伴侣。我无法自拔的爱上你了,可越跟你相处,我发现我越自卑,我没有光明的前途,没有磊落的身世,我发现在你面前的我,居然一无是处。”
司徒北听着听着,总算听出了眉目来,他蹙紧眉头,低声问:“夕儿,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温夕瑶从他怀里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他,“北猪,放过我吧,我配不上你。”
果然!司徒北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她跟他扯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就是想分手。他恨不得掐死她:“该死的,你怎么知道我不能给你一个家,你怎么知道我外表光鲜,其实灵魂不是肮脏的?看来不让你成为我的,你永远都有逃跑的想法。”
司徒北猛地将她抱下引擎盖塞进车里,他也跟着坐进车里,一个漂亮的甩尾,他开车驶向市区。
温夕瑶见他生气了,试图缓和一下气氛,她刚说了一个字,他就恼怒的大喝一声“闭嘴!”,吓得她只好委屈的闭上嘴。一路上就听他在打电话,一会儿小杨一会儿王主任,她脑子轰轰作响,一时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车速风驰电掣一般,温夕瑶比刚才明显淡定了很多。饶是如此,仍是吓得脸色惨白,两腿发软,她半眯着眼睛瞅着他,抖着声音问:“我们去哪里?你开慢点。”
司徒北心烦气躁,她的聒噪让他更烦,再度冲她吼道:“去投胎行不行?”
温夕瑶撇了撇嘴,没再说话,更年期的男人伤不起啊!想起更年期,温夕瑶想起一个问题,“司徒北,你今年多大了?”
“三十三!”
“我今年二十三,比我老十岁啊,你看,年龄也不配啊。”她兀自嘀咕,没有发现司徒北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死丫头,居然嫌他老,活腻了不成,他恨得直踩油门,仪表盘上车速的指针已经绕了大半个圆圈了。
“那你是几月的生日?”温夕瑶不敢看窗外,可也感觉得到车身快要飞起来了,只能用说话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今天!”
“今天啊,我12月的,比我老十岁半……什么,今天?”她还在算着他比她大多少,猛然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今天,她激动得提高声音再次确认。
他还生着气,语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对啊,今天,怎么?有问题?”
温夕瑶连忙摇头,过了一会儿又长吁短叹,“看吧,我们真的不了解对方,我连你今年多大什么时候过生日都不知道,更别提你的职业及家里的情况。”
司徒北本来还以为能听到她说一句“生日快乐”,结果她一开口就是要气死人的话,他十分抓狂,冷着声音道:“我刚才不是说过了,你还想了解什么?我的职业就是为人民服务,没什么可自豪的,至于家里的情况……”
司徒北顿了一下,脚下松了一下油门,车速慢慢降了下来。关于他的家庭情况,其实他相当难以启齿。但是她既然问了,他也不打算瞒着她。“我爸爸28年前出任务牺牲了,我妈妈带着我改嫁,嫁给了韩正,现在北边的军区首长,半年之后,生了我弟韩亦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