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夕瑶气极败坏地走过去,他身上搭着空调被,笑得十分惬意自在,仿佛他本来就该躺在这张榻上。她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扯开被子,喝斥道:“司徒北,回你……哎呀,你怎么不穿衣服?”
她气势汹汹的话语立即被眼前的情景惊散了,只见司徒北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短裤。衬着他古铜色的肌肤,视觉效果十分突出,她迅速撇开头,耳根子已经红透了。
司徒北无辜的看着她,“睡觉不都要脱衣服吗?平常我一个人睡的时候,我都是**的,怕你不好意思,我才穿了条裤子。”
温夕瑶很想说,你穿了比没穿还糟糕。可保守的她,实在说不出口。只好将被子扔回去,说:“赶紧穿好衣服回你自己房里去。”
“我不!”他像个叛逆的小孩,斩钉截铁的拒绝。
“你不走,那我走。”温夕瑶说完,转身就往外走去。她很清楚,这样的司徒北有多危险,她不敢跟他同榻共枕,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反扑他,更怕自己习惯了他身体的温度,她会离不开他。
司徒北见她往门边走去,急了,他也顾不得自己只穿了一条短裤,连忙跳下榻,在她走出房门前,追上她,一把抱住她的腰,抬脚踢上门,气极败坏道:“我不许你走!”
已是夏天,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他身上微凉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她心悸了一下,“司徒北,你放开我。”
“不放,一辈子不放。”他语气里有着浓浓的恐慌,自顾夫人打来电话后,那股不安就笼罩着他。
他与顾惜朝的订婚仪式迫在眉睫,只要想到与顾惜朝订婚之后,他就必须跟温夕瑶分手,他心里就痛苦万分。他该怎么办?
老天,有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可以让他既可以拥有她,又能实现对顾惜朝的承诺?
温夕瑶挣扎的时候,他身上微凉的温度已经变得烫起来,烫得她神经猛跳,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司徒北,你再这样我可生气了。”
司徒北只是压着她,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别说话,让我抱你一会儿。”
他不是不想要她,可是现在他必须忍耐,他不能因为自己一时的冲动,就害她一辈子。
温夕瑶哪里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她被他如铁的身体压着,十分不舒服。她挣扎了一下,忽听他痛苦的“嘶”了一声,她连忙停住不敢动了,连声问他:“怎么了?”
司徒北将头埋在她颈窝处,良久才闷闷道:“你再乱动,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可不敢保证。”
耳边滚烫的气息,说明他已经情动,她听出他话里的深层含义,吓得不敢再乱动,可是这样的姿势,真的很不舒服啊。
明明姿势很不舒服,她居然睡着了。
司徒北瞪着她睡熟的脸,简直哭笑不得。到底是他长得太安全毫无威胁力,还是她太过信任他?被一个男人这样压着,昨晚也就罢了,今晚她居然还敢睡着?
他撑起双臂,翻身躺在她身侧,晕黄的灯光洒落在她身上,恬静美好。他仔细地看着她,忍不住伸手细细描绘她的脸部轮廓,仿佛要借着手指的触碰,将她记在心里。
他的手指滑过她光洁的额头,来到她挺翘的鼻梁,落在她如红莓般鲜嫩的红唇上,他的指腹揉着她的唇,眼神渐渐变得幽暗。
唇上的痒意令她皱起了眉头,她摇头躲闪,他的手指却如影随形,直将她的唇揉成鲜红色,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他躺回她身边,将她揽进怀里,慢慢平复内心的躁动。
假如他够自私,他一定会让她成为他的,然后禁锢她的自由,让她一辈子都不能离开他。可是他已经害了她前半生,他不能再让她的后半生在痛苦里度过。
这一晚,温夕瑶在他怀里睡得十分安稳,而他拥着她,却一晚无眠。
顾家别墅前,张扬的兰博基尼停了好一会儿了,顾惜朝坐在车里,偏头看着韩亦宸,他今晚明显心不在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