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嫣然并不知这位王夫子在心中腹诽什么,只是见他面色不好,自己倒是云淡风轻道:“原本先生要辞行,我不该阻拦,只是有一疑问——夫君当初去请先生时,看中的便是您因材施教一道上格外精通。且当初您也曾说过,总角小儿皆顽劣,不妨事,为师便是要因材施教。怎么今日,您却因小二顽劣一些,便要辞行呢?”
闻言,那王夫子滞了一滞,又道:“贵府公子,着实顽劣!”
这话就是说,岳启光太过不堪了。
林嫣然端着茶盏的手一顿,将手中茶盏放了回去,眉眼冷淡道:“小二顽劣,给先生带来麻烦了,这是岳府的不是。”
“不敢当。”
那王夫子听得她这话,神情并未变化,虽说着不敢当,可那模样瞧着倒是敢当的很。
大抵是欺负她一个妇孺在家,或者瞧不上跟她说话罢了。
林嫣然心知肚明,说话的口气越发的淡漠了下去:“不过本夫人还有一个问题——方才听丫鬟说,您说我儿一身匪气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