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们的战舰隐入大洋深处。但我们必然能将他们找到,然后摧毁他们,消灭他们。愿上帝保佑我们!”
威廉·佩恩放下鹅毛笔,轻轻地合上了航海日志,站起身来,走出舱室,看着广阔无垠的洋面,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脸上充满了坚毅之色。
——
12月1日,法罗群岛,沃格岛。
汉内斯·默顿顺着软梯,手脚并用地费力爬上大船,随后便被几名齐国水兵驱赶到底舱。
整个底舱非常昏暗,只在几个角落点了蜡烛,影影绰绰,已经挤了不少人。默顿小心地探着脚,摸索着朝一侧的通风口走去。但未走几步,便被喝骂声和不断暗中挥出的拳头所阻止。
是的,位于通风口的最佳位置早已被人占据了,他作为后来者,根本挤不过去。
叹了一口气,他便寻了一处靠船边的空位坐了下去。
底舱里除了各种腐臭味和酸臭味外,还有一股刺鼻的煤灰味。伸手在地板上摸了一把,还有许多虚浮的粉尘,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煤炭。”身侧传来一个声音,“这个底舱应该是船上存放煤炭的地方。若是猜得没错的话,齐国人应该是将煤炭烧完了,所以才空出这个舱室,将我们一股脑地塞了进来。”
“哦,是吗?你怎么知道这里是船上储存煤炭的地方?”
“这里的味道,跟我曾经工作过的伯明翰煤矿里的味道一样。哦,上帝,我刚进入这个舱室的时候,一度以为自己又下到了矿井,一股浓浓的煤炭味。是的,那股味道,我一辈子也忘不掉。”
“那你怎么……”
“是呀,我怎么到这里来了,成为齐国人的战俘?”那人声音里透出一股悲凉和无奈,“都是这场该死的战争!煤矿里的工作太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