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去了。”他故意倾身凑近了她的耳朵,又附耳低声道:“昨天晚上,你难道不累吗?”
令宜大窘,连忙挣扎着要起来,“谁累了,大早上的你别胡说八道!”
“你不累,为何要哭?”
“那是......那是......”令宜憋了半天说不出来话,只能怒道:“周槐序你无耻!”
周槐序咯咯笑着,手上力道却一点没松。
他正了正神色,继续说道:“令宜,不如你搬回周家住吧?”
“不行。”,想都没想令宜就拒绝了他。
“为什么?”
“我们这样......我只是觉得搬去周家不太好。”她心里有顾虑,生怕又像从前那样名不正言不顺地惹人非议。更何况,原本也没多少人知道他们定过亲。
“令宜,你说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嗯......”令宜故作认真地想了想,然后道:“我管你叫周先生,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她一个反问跑过来,是成心地想捉弄他逗乐,周槐序甘之如饴。她这点偶尔活泛的俏皮心思,从前没有,如今在周槐序看来也是可爱的紧。
“好,我是周先生。从今往后,我做先生,你做太太好不好?”说罢,他在令宜额头上印上一个吻,痴痴笑着,“佟先生也该快些洗漱去学堂了。”
最后还是以令宜的害羞结了尾,但周槐序枕着手臂躺在**只觉得心里无比的满足。
她不愿意搬去周家就算了,横竖他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约还在。
周槐序想着,总归是该回家催一催爸妈,什么时候把婚礼提上日程了。
对于周槐序周大少爷刚把人骗到手,就计划着求婚这件事,令宜表示并不知情。
周槐序没想过要搞多大的阵仗,令宜不喜欢那样,他自然不会做。他知道令宜喜欢的是平平淡淡,细水流长的陪伴。
于是,他在一个天边霞光正好,暖意融融的傍晚,怀揣着忐忑的心情等着令宜散学出来。
学堂外拐角处,那株海棠花树开的正好。大朵大朵艳丽的花朵挂在枝头,绿树红花,馥郁芬香。
等到学生都走的差不多了,令宜才不紧不慢地走过来。
周槐序不得不感慨自己选的这个日子多么的好,微风不燥,花香满庭,一切都那么恰到好处。
令宜穿着一件月白的的旗袍款款而来,没有什么过多的言语,只要互相看上那么一眼就已经足够。
她今日没再披发,许是天气有些热了,她将头发都束了起来。不过没关系,美人秀发,无论如何都是好看的。待她走近,周槐序才发现,她用来束发的那根簪子,正是他先前送她的那只点翠蝴蝶簪。
他还以为,她早就扔掉了。“你这簪子......”
令宜抬头扶了扶,怪嗔道:“这么贵的好簪子,我当时心一软没舍得扔。”
闻言,周槐序也笑了。
一阵清风吹来,卷席着身侧海棠花的香气,周槐序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戒指,正准备学着西式求婚那样单膝跪地却被令宜一把拉住,“哎?你别跪下去,那么多人看着呢。”
她知道周槐序要做什么了,心里也觉得紧张。
周槐序倒是听话,直言道:“那不跪了。”他紧张地咽下口水,复又说道:“不跪你还能答应嫁给我吗?”
令宜看着他扑哧一声笑了,虽然没做回答,但周槐序知道的她这是同意了。
在云州城海棠花开得最好的这一天,在经过无数次的海棠花树旁,周槐序得到了他最心爱的姑娘,佟令宜也圆满了年少时的梦想。
The Clouds dissipate and I a totally to you as everyone knows.
云消雾散,我爱你,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