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还真给他遇见了锦儿。
“多谢。”
周槐序没流露出什么不满,轻飘飘道:“佟小姐还真是客气。”
不知为何,令宜听着这句话心里总有点不是滋味,但也无可反驳。
回去的时候,锦儿果然已经在了。精心制作的佳肴摆了满桌,毫不夸张地说是应有尽有。
“这几年我和你伯父就盼着今日这样的场景,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大家其乐融融地坐在一起。”秦佩兰一提起酒杯,脸上的开心都掩盖不住,“来,昭昭。和伯母喝一杯。”
盛情难却,令宜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在大不列颠三年,她的酒量倒是涨了些,但回过来这些浓度精纯的佳酿,还是喝不了几杯。加上她腹中空空,一杯下去就觉得身上有些发热。
她瞥了一眼对面的周槐序,他脸上看不出是什么神情,只是端坐着慢条斯理地吃着菜。偶尔周永明问他几句话,他才勉强开口回答一句。不多不少,问什么就答什么。
他身上的伤应是还没全好,杯里倒着茶,还有氤氲雾气。
不只是秦佩兰,周永明今晚兴致也高,前前后后令宜也喝了三四杯酒,酒意有些上头。不得不感叹,多年以来还没没什么长进,酒量尚浅。
但还好,只是头略微有些晕,神思还是清明。
秦佩兰望向外头,“我瞧着外头的雪快停了,前些日子我买了好些烟花。兰时你带着昭昭去把那些都放了。”
周槐序压根没想着拒绝,站起身来走到对面,见令宜脸颊泛红知道她这是有些喝多了,正好出去一圈清醒清醒。他微微弯下腰,手掌摊开在她面前,就和话本子或者电影里那些绅士一样,彬彬有礼道:“佟小姐,请吧。”
令宜不懂他今天为何总是那么客气,有些赌气地把手搭上去。走就走,谁怕谁啊!
秦佩兰想的周到,还准备了一部分烟花留给锦儿拿去和小姐妹们一起放,一时间屋内也就还剩下她和周永明二人。
屋外的寒意透过开着的门卷入屋内,驱散了一丝燥热。
“你说,兰时和昭昭这两个孩子,究竟能不能修成正果。”
周永明押了一口茶,这几年的修养让他褪去了许多冷冽,面目温柔,有些事越发看淡了。
“儿孙自有儿孙的福气,你和我都不能强求了。”
强求的苦果,谁都不想再尝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