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给自己一个交代。她该承认的,那段胆大妄为的时光是她人生里行差踏错的一步。
和一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生活了无生趣。他们适合做朋友,也只适合做朋友。
是以,她想要解释给佟令宜听,以免这个被众多人都知晓的误会继续被误会下去。
“原来是这样......”
“就是这样,我和他从始至终就没有喜欢过对方。不然佟小姐以为我们为什么还能若无其事地坐在一起吃饭交流,合格的谴人就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程舒月义愤填膺地说着自己的观点,倒是觉得自己说得颇有些道理。
“可是程先生你为何要和我说这些?”本来这件事的真相,她知道与否都不那么重要,反正她和周槐序也马上要分道扬镳。
“大概是我这人本就受不了一点儿冤枉,就想把这事情当着你的面和你说清楚了。人有嘴就是用来说话的,有话不说岂不都是误会?”
“所以......你今天找我就是特地为了这件事?”
“自然,不是。”程舒月这才想起来今天找她的真正目的,神色一敛正经了起来,“今日找你呢,是为了书朗的事情。”
“那日书朗和你应该说过大哥想要把他送出国留学,我来呢就是想问一问你,想不想和他一起。就去大不列颠,我可以给你们安排好一切。”
“为什么?”佟令宜不理解她为什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毕竟现在她算是名义上有着婚约的人,和纪书朗一起去留洋会让别人怎么看。
“此事只是我一个人的想法,大哥不知道,我也没有告诉过书朗。我知你不是见异思迁的人,若是之前喜欢一个人,又怎么会突然答应别人的求婚。佟小姐,我想帮你一把。换一句话说,我更想帮我弟弟一把。我不信你看不出他喜欢你。”
“从前是周槐序,现在是张养皓。那么何时,书朗才能在你心里有一席之地。我的这个弟弟啊,从没喜欢过任何人,你算是第一个。作为姐姐,我就想尽我所能地帮他一把,给他求个机会。”
面前的咖啡已经没了热气,程舒月也没喝上一口。她从随身带着的手包里掏出一张船票来,推到令宜面前,“一周后书朗就会坐这艘船去大不列颠,我给你也买了一张票。到了那我也安排好了人接应你们,你也不必担心欠我的人情。我只会帮助你顺利入学,其余的我想佟小姐毕竟是四方城里出来的人,钱财应是不缺的。去或是不去,但凭佟小姐自己决断了。”
她拿起手包,转身离开之前目光幽深地看了一眼令宜,“我是真心希望,佟小姐可以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书朗一个机会。”她还告诉令宜,“我想你也在担心方晗,不过大哥已经准备放她离开了。”
毫不拖泥带水地动作,程舒月拿着手包头也不回地离开。这是她骨子里的潇洒,以至于做每一件事的时候举手投足都带着自信,夺人眼球。
令宜在座位上凝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想着,她原也是自己一直想要成为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