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佟令宜尚且也算不上是一家人。
毫无疑问地,是他们俩去赴宴。周槐序代表的是周家,而佟令宜单纯地只是为了方晗,好多天没听到方晗的消息,她实在是担心。
可一出周家的门就遇见了难题,门前只停了一辆车。按理说也该是一辆车,往常也没有多余的车。
可偏偏佟令宜开了口,“没有多余的车可以开出了吗?”
司机正想回答“有”,周家这样的家庭要几辆车没有,别说再多开出了一辆了。就是再多开出来三四辆都是有的。
可他很有颜色地瞥了一眼自家少爷阴沉的脸色,非常识趣地闭上了嘴。
只听见周槐序闷声道:“没有了。车子都送去维修了,今天只有这一辆车能用。”
他又瞧见佟小姐脸色也不太好,但是佟小姐善解人意没为难人,开了车门就做进来了。
车行驶上路有些颠簸,司机透过后视镜看见后面坐着的两位祖宗都不太高兴。
春日的微风透过半降的车窗吹拂人的脸颊,温暖轻松。就连带着令宜今天披肩的长发也随风飘扬。
她伸手拢过几撮凌乱的发丝,却被周槐序捕捉到了动作。
“今天怎么没戴发饰?”他侧脸望向窗外,没看她。装作不经意地询问,语气却有些故作淡然。
没人回答他,响应的只有窗外细微的嘈杂。
“林确之那里新进了一批手工的发饰,改日我带你去挑挑。”
“不用了,我不缺发饰。”
司机想,佟小姐可真温柔啊。就连回绝都轻声细语,听得人仿佛心上被猫抓了一下一样,不痛但却觉得痒。
周槐序被她的话噎了半晌,才说道:“也好,你这样也很是好看。”
被夸赞的人无动于衷,开口夸赞的人心若擂鼓。
他迫切地想要找到一个话题能够解决他们之间的尴尬,但是这好像很难。比他远渡重洋去求学还难,比他在学堂教书还难,甚至比他现在应对马克和吴家更难。
他对佟令宜可谓是束手无策。
话题戛然而止,车上陷入良久的寂静,显然佟令宜压根没打算要理他。从一开始想要上另外一台车就初见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