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似乎记得也是有过放河灯的风俗。
听说河灯能祈愿,点燃的灯盏随着水流越飘越远,承载着放灯人最厚重的愿望。只是她鲜少出门,也从未放过河灯。
“喏,就去商铺后面的河边放就行了。现在这个时候,岸边应该有不少人。”
“婆婆,要两盏。”周槐序放下钱复又说道:“你这可能提字?”
“自然,自然。只是这花灯卖得好,若是要两盏还得等我几分钟现编上一个来。”
“无碍。”
周槐序伸手替她拿过那个已经编好的河灯,放在她手里,问道:“你从未放过河灯吗?”
“在北平时,没这样的机会。”她手指抚摸过河灯上宣纸的纹路,语气有些落寞。
倏然,她意识到能像这样肆意游走在大街小巷,能不顾虑旁人的眼光去做一件事,是从前从来没有过的。
她曾经不肯勘破过往的牢笼,将自己囚困于旧时的规矩,可现在当她站出来审视自己才发现不知何时周槐序已经领着自己走了许久许久。
久到她快要改头换面,久到她开始向往属于自己的未来。
口袋里的怀表沉甸甸的,那是她私心收藏下来的东西,原本今晚是打算还给他的。本来......就该是他的。
把怀表还给他,把话都说清楚,是不是一切都会好了?
想到这,她先开了口,“周先生.......”
“好了好了,二位提好字就可以拿去河边放了。”婆婆的声音横插进来,打断了她刚说出口的话。
周槐序递给她一支毛笔,眉目浅浅,“把心愿写上去才会实现。”
他打小就不太信这些东西,从未把这种寄托心愿的方式放在心上。他只想着拥有自己独立的思想和人格,内心的愿望只有靠自己才能实现。
可今天不一样,陪着佟令宜他愿意信那么一回。他乐意陪她做这样的事情,更想要借着此情此景和她把该说的话都说个清楚明白,不留遗憾。
锋利的笔迹在宣纸上收敛,他放下手中笔若有似无地遮盖住了方才写的内容。
同时,令宜也放下了手中的笔。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模糊了光景。
“走吧,我带你去放河灯。”
他十分自然地学着刚才那样牵起令宜的手,踏着青石板铺成的路,一步一步走至河边。
正如老婆婆所言,河边有不少人正放着河灯。周槐序嫌弃人多拥挤,拉着她走远了些。
知道佟令宜不太会擦火柴,这次他很自觉地替她先点了灯。河边灯火昏暗,对岸星火满目,他原不该看她的灯,但心中那枚恶劣的种子促使他看清。
娟秀的字迹随着烛火若隐若现,“得偿所愿。”他不由得笑道:“你这丫头倒是贪心得很。”
令宜本也没准备瞒他,也不做遮掩,“所求之事太多太多,一盏灯怕是写不下。”
他迅速划动火柴点燃了自己的灯,不等令宜去看就放入了水中,“你所求都是些什么,可否说来听听?”
令宜学着他紧接着把河灯放进去,似乎是嫌弃动的太慢,还伸手轻轻推了一下。
她站起身来没说话,等周槐序也站了起来才开口道:“周兰时,我所求......皆是你。”
说这话时,她目光望着对岸,没有看他也没有看随水波远去的海棠河灯。可偏偏就是这样,周槐序却觉得她的目光好似要把自己看穿一般,让他在这暗夜之中无处遁形。
她这样直白浓烈的感情让他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回应。
这是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他伸手轻捧起她的脸,鬼使神差地就想起了初见那日掉落在地上的笔记本里的话。
“The Clouds dissipate and I a totally to you as everyone knows.”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