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却有些莫名的陌生,换了谁都不会觉得自在舒服,但好在程舒月和纪书朗都是愿意破冰的人。
“姐,我可盼你回来盼了好久。你也知道大哥那人最无趣了,我整日和他住一起都不敢大声说话。这下好了,你回来了,我还能有个伴儿。”
程舒月搜寻着记忆里程最的模样,思考了半天只能想起来程最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因为全家就她一个女孩,程最对她最是宠爱,老虎头上拔毛这种事她以前没少做。
要是说唯一敢和程最呛声的,怕是就她一个了。
“大哥不会还是以前那副臭脸吧?”
纪书朗不禁皱眉诉苦道:“何止啊,我可不敢惹他。”
自从程最要和谢妍订婚,继而和方晗闹了不愉快后,这两年都没见他有过什么好脸色。倒是时常黑着个脸生气,这点他几乎日日都能看见。
想到这,他生怕程舒月回去乱说话把程最惹毛了,最近几日的他更是周身都散发着低气压,府里面都没人敢靠近他。就连孙副官最近都很少出现了,偶尔不得已来一趟脸上那表情恨不得在说,他想绕道走。
想到这他又叮嘱道:“姐,你等会儿见到大哥可千万别乱说话。他最近......脾气差得很。”
程舒月也是个好奇的,要说在程家还真没有她不敢的事情,“因为方晗?”
有时候纪书朗不得不佩服程舒月的聪慧,在他懵懂不知情爱的岁月里,他的亲姐姐早就看透了大哥和方晗的关系。
“当然,还能因为旁的什么人吗?”纪书朗无奈道。
也是,从前程家落败的时候,他们姐弟三个受人掣肘也不见程最日日沮丧生气。反倒是后面遇见了方晗,他的那些隐匿在心里的情绪才能让人窥见一二。
“大哥他不是已经和谢妍订婚了吗?”
她一直以为程最是个不肯耽于情爱的人,他向往权势向往不可触及的地位,而方晗与他而言不过也就是年少轻狂时留下的昙花一现。
这些年,他在家书中从未提起过方晗一句。她也自然而然认为,在他和谢妍真正订婚过后会斩断和方晗的所有瓜葛。
毕竟,于他而言,方晗还比不过谢家能带来的利益。
提到这个纪书朗就泄了气,“别提了,我也搞不懂大哥是怎么想的。方晗姐想走,他又不让走。可是你说他想把人留下吧,又叫人家眼睁睁看着他娶谢妍。这叫什么事啊!”
“大哥的心思,向来难猜。”
程舒月说的没错,除了程最自己,没人知道他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谈到程最和方晗的事情,气氛就显得略微有些沉重了,纪书朗连忙岔开话题道:“姐,你这次回来给我带礼物没有。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你回来罩着我呢。”
此话不假,程最最是宠爱程舒月,而程舒月又最宠纪书朗。以前他犯了错只管跑去姑姑家躲着让二姐出面救她,十有八九就能逃过一劫。但程舒月去大不列颠留学的这些时日,他可半点不敢忤逆程最。
最多也就是有时候言语上和他顶撞几句,若是让他奋起反抗是万万不敢的。
看着自己最小的弟弟也长大成人,程舒月不由得心生感慨,“当然了,待会儿回到家就把礼物给你。”
“是什么礼物啊?”他好奇道。
“现在不告诉你。”程舒月故作神秘地笑道:“先专心开车。”
车子弯弯绕绕开过云州城的大街小巷,开进程府里面。
这是程舒月头一次见到云州的这个新家,和越州古朴的中式府邸不一样,这里充斥的都是现代的气息。
车子稳稳当当地停在西洋小楼前,管家立在门前一见到他们就连忙上前开了车门。
程舒月环顾四周,感叹了一句,“这里装修的倒是挺时髦的。”
管家忙接话道:“是啊,这都是督军亲自盯着着人修缮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