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会要了命一样。
只听“吱呀”一声，谢妍还未进去门，门便自己开了。只是门内出来的是佟令宜而不是方晗，她出来时就迅速把门又重新合上，没给谢妍一丁点儿机会看见里面的人。
“督军这吩咐不会就针对的我一个人吧，怎地这位佟小姐就能进去了？”
言下之意，不过就是暗讽守卫看人下菜碟，也讽刺佟令宜不守规矩。可她哪里知道，程最吩咐的的确是独独不准她进去。
并无人去深究她为何会认识佟令宜，毕竟谢家权势那般大且如今她又是程最的未婚妻，但凡多问一句都有人恨不得彻头彻尾地告诉她。
“我和方小姐是学堂的同窗，许久未见借着晚宴机会探望一下罢了。”
“哦？”
“若是谢小姐没事，我便先走了。”令宜不想和她周旋，谢妍道貌岸然的模样叫从心底里泛出一阵恶心。
“且慢，佟小姐可否和我说说方才你们在屋里都说了些什么。方晗她还可好？”嘴里满口的仁义道德，好像真的是在关心方晗，实际上不过是想借着令宜的口探听些消息罢了。
有时候谢家的这位小姐也是可悲的，她有着程最未婚妻的身份将来若无意外也一定会是他的妻子，但她却从始至终没得到过程最真心的爱。而方晗呢，她除了爱什么都没有。
程最这样身份的人，最不值钱的就是给出的爱。
要是在之前，令宜会怕给周家惹麻烦而埋头躲避。现在她忽觉得谢家有什么了不起，程家又有什么了不起，她一人做事一人当横竖周槐序也提过要和她解除婚约的话。就算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解除了婚约周家还是安然无恙。
况且论出身，她何处比不上谢妍。要是阿玛额娘还在，谢家见了他们或许还得学着前朝的规矩磕上几个头呢。
“她很好。至于我们说了些什么，这是我们闺中私密的话不方便说给谢小姐听。谢小姐若是真想知道些什么，我想督军他知道的比我多得多。”
谢妍气得要死，程最要是会同她多说一句，她也犯不着找借口过来找方晗的麻烦。不过是晚清王爷的遗孤，周家未过门的儿媳。前朝已亡，以谢家如今的地位就算她当众教训了她，周家怕是也不敢替她出面。
“佟小姐还真是伶牙俐齿，只是这是在督军府。我也算是督军府的女主人，对主人不敬难免要受些责罚。”
她懒得再装，也不怕那些下人去和程最嚼舌根子，就是给他们一百个胆他们也不敢做出这种事。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她玩得明白。
“都改朝换代了，谢家还有用私刑的说法？”
“当然没有，但有人出言不逊打上两巴掌也是无碍的。”谢妍笑着抬手，作势就要往令宜脸上招呼。
身后忽传来一声怒喝，“住手！”
还以为是程最，吓得谢妍哆嗦了一下连忙把手放下。来人走进一看，原来是纪书朗。
“谢小姐在做什么？”他不愿意叫谢妍嫂嫂，只因为他打从一开始就厌恶这个女人。她背着大哥做了许多事，却又在人前装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来。
大哥也不是不知道她这副德行，但为了谢家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忍下来。纪书朗打心底里瞧不起谢妍，更有些怨恨程最的纵容。
“我......只是偶然遇到佟小姐，随意聊聊。”
“聊什么还要动手？”纪书朗对她素来不客气，反正无论她被气成什么样子在大哥面前都得憋回去。她能有胆子动手欺负方晗，但她绝没有胆子欺负程最的亲弟弟。
若是纪书朗出了什么事，程最会要她的命。而时至今日，程家和谢家的关系不仅仅是程最单方面的依仗。随着近些年来程最不断的拓展疆土，程家也万万不能舍弃程最这个女婿。
面对纪书朗咄咄逼人的质问，谢妍尴尬地笑笑，显然答不上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