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人。
“小哭包,你......和周先生什么关系啊?你别多想我就是,刚刚听见你叫周夫人伯母,你又姓佟。所以就好奇问一问。”怕佟令宜不愿意说,他复又说道:“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就是随口问问。”
“我和周先生......就是表兄妹,没什么别的关系。”
“周夫人也不姓佟啊,你父母......”
“就是......远方表亲,我父母他们已经不在了......”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这些话漏洞百出,但纪书朗不想深究。既然令宜都说了她和周槐序就是表兄妹关系,那便是吧。除了不是男女朋友关系,横竖怎么样都可以。
先前来停在门口的车还在那里分毫未动,车顶上却已经落了一层白霜。
纪书朗转着从裤兜里掏出来的钥匙,吊儿郎当地打开驾驶座的门却没有要坐进去的意思。
他就站在那里手搭着车门漫不经心地抬头看台阶上站着的佟令宜,月色如晦,廊下灯火却亮如白昼。
她就那么立在那里跟昨日那个狼狈不堪地无助姑娘压根联系不到一起去,纪书朗也说不清什么感觉,只是在见她的第一眼,仅此一眼他就觉得这个姑娘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动。
是少年情窦初开的悸动,是向往爱情的热血,总之......他好像对她,一见钟情了。
“佟昭昭,你有没有男朋友啊?”
酝酿了一个晚上四下无人时,他才敢将自己这份热烈的心思宣之于口。
果然,还是吓到她了。廊下站着的人不解地望向他红了脸颊,却是半晌也没答上一句话。
“你别多想,我就是好奇。时候也不早了,我就不和你多说了。”
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车子绝尘而去。
耳畔余下的不过一句他潇洒清朗的声音,他说:“明天见啊,昭昭!”
都不用看他说这话时的神情,令宜都知道他定是笑着的。想到这她自己脸上也忍不住浮现出了笑意,直至转身回去都不曾消散。
只是回头乍见站在身后的周槐序,笑意僵在了嘴角。
“周先生。”
她好像真的很怕自己,周槐序回想方才她对着纪书朗笑靥如花的样子,不免心堵得慌。
“往后少和他来往。”
“为什么?”
“你可知他是什么人,刚认识就和他走那么近。还把人带回家里来,你又当周家是什么地方?”他有了微薄的怒意,连说话都开始夹枪带棍。
令宜头一次直观的意识到,在周槐序眼中自己的确是那个寄人篱下的孤女。他对待自己一直是俯视的态度,而自己只能仰望他。
他就如天上皎月高悬在上,而自己就是沟渠中不惹眼的一株小草,始终盼得月光的丁点儿眷顾。
“对不起。”
不知说些什么,到头来还是说出了这三个字。她又开始不敢正眼看他,低垂着头掩盖自己的情绪。
“佟令宜,你为何不敢看我?”可以对着纪书朗温柔浅笑,对着他却只知道低头逃避吗?难不成自己还是什么洪水猛兽,让人唯恐避之不及?
她怯生生地抬眼,眼里又蒙上一层水雾。周槐序心里烦躁愈甚,为何?为何每一次她总是要哭的模样。
即使这样,他也不会心软。“你们才见几面,他就问你有没有男朋友。他是何居心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他说只是想和我交朋友。”
“是普通朋友还是男女朋友?你有没有想过他接近你是别样所图?”
不知哪里被触动,佟令宜忽然很想反驳他。她是委屈的,累日的委屈积攒起来也会使得脾气甚好的人小小的爆发一下。
她这么想着也就那么做了,想起来这还是自己头一次和周槐序呛声。
“你为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