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炉,只要人依偎在旁边再冷的冬日也不觉得冷了。
“佟令宜,你当真是个蠢的。”
又不知道是谁,好似就是抱着自己的那个人在她脑袋顶上恶狠狠地说了这句话,她忽然有些委屈眼眶里不由得生出泪来,浸湿了那人的衣服。
“哭什么?”只听得那人又问道。
令宜半醒半昏睡着无法回答他的话,可是就算能够回话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难道说自己其实有些委屈,也有些相念阿玛额娘,相念北平的家了吗?那人大抵是不懂的......她也不需要旁的人懂。
渐渐地,她真的昏睡过去没了意识。在昏睡过去之前,她隐约感觉到那人宽厚温暖的手掌拂过她的眼角替她拭去了泪水......
......
周府里,秦佩兰看着刚出门没多久的周槐序抱着令宜着急忙慌地跑回来,被吓了一大跳。
“这是怎么回事啊,出门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没一会儿就晕倒了?”
“别问了妈。快找人请大夫,我把她送回房间。”
秦佩兰也知道现在来不及细问,只得应下来,又慌慌忙忙去差人请大夫。
锦儿见到昏睡不醒的佟令宜被周槐序抱进来,立马就哭了。
“别关顾着哭,去打一盆热水来给她擦擦。她应该是发了高烧。”
锦儿抹了抹眼泪便去照做了,周槐序将令宜放在**替她拢了拢被子。看着她苍白的面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知道该笑她蠢还是该骂她傻,烧成了这样还一声不吭。
怕是早上起来就开始烧了,就这样还眼巴巴地跟着要去学堂。可就是这样佟令宜在病中的容颜还是脆弱且美丽的,周槐序甚至以为自己疯了,在这样的时候还观察起她的容貌来。简直有些丧心病狂,他别过脸去不再看她。
此时秦佩兰带着大夫急急地走了进来,“大夫你快瞧瞧这孩子,好端端地就晕倒了!”
她的关心不是假的,有那么一瞬间周槐序觉得佟令宜好像才是她亲生的女儿,自己怕不是她捡来的吧。他实在是搞不明白,佟令宜除去一身好看皮囊外还有什么值得人喜欢的,但这些他不曾说出口。不知是愧疚或是出自于别的目的,这些想法只在存在于他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