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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晃看着城头上乱作一团的守军。高声喝道:“城上的人听着。刘焉勾结董卓。想要割据自立。我奉荆州牧之命。前來征讨。现在。雒城已破。刘焉也已经被生擒。你们识时务。就立刻开城投降。如有违抗。定斩不饶。”
城头上的守军听了徐晃的话。都是一阵哗然。对于刘焉阻断与朝廷的联系。据益州自守。不仅贾龙、陈超。实际上包括任歧都是反对的。他们甚至想过要偷偷刺杀刘焉。重新遵照朝廷号令。但是。他们眼中的朝廷只有刘协。却不可能是刘欣。可是。眼下的局势却令二人措手不及。任歧的死太过意外。他们都是文官。城中又沒有厉害的武将。守军一时群龙无首。士气低落。
陈超不安地说道:“前几天就有消息传來。荆州军攻打雒城甚急。如今雒城一失。成都必然不保。主公被擒。也不是沒有可能。何况益州名将无过于张任、严颜。如今张任早已投靠了刘欣。又失了严颜。谁人还是荆州军的对手。”
贾龙躲在箭垛后面。偷偷看了一眼城下的徐晃。对陈超说道:“此人所言未知真假。雒城易守难攻。严颜将军有勇有谋。岂能这么容易就失陷了。任太守中了他的暗箭。当务之急是稳定军心。坚守待援。”
陈超看了看乱窜的冠军。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凶光。随手拔出腰间的佩剑。走近贾龙的身旁说道:“你说得有道理。现在不能乱。你看。那边又來了一支人马。似乎是自己人。”
贾龙闻言扭头看去。突然觉得心口一疼。一支剑尖从胸前露了出來。
他回过头。只见陈超狞笑着说道:“贾龙。你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识时务。江州、雒城坚固无比。张任、严颜能攻善守。尚且挡不住荆州军。小小的犍为城能守得了几时。你一个人不想活命。可不能拖着大家一起下水。”
贾龙嘴角抽了抽。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陈超想到大家共事一场。平日里相处甚欢。现在反而取了他的性命。心中也有了一丝不忍。便走到近前。说道:“贾龙。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现在说出來。我帮你……”
他的话还沒有说完。却发现贾龙突然张开双臂。紧紧将他抱住。陈超拚命挣扎。然而贾龙这个垂死之人的力气却大得出奇。哪里动得了分毫。贾龙的脸上渐渐露出诡异的笑容。身子向后一仰。带着陈超一起。从城垛的缺口处坠了下去。
陈超只觉得贾龙用气若游丝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说道。你要投降怎么不带上我一起。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徐晃在城下。先是看到城头上一阵大乱。然后便见两个人抱在一起。从城上跳了下來。接着又是一阵大乱。不一会儿。城门便“吱咯吱咯”地缓缓打开了。
看着城墙。想不到西川也有这样悍不畏死的忠臣。连声吩咐:“进城以后。将这两个人好生收敛。不得骚扰他们的家眷。”
如果贾龙、陈超能够知道徐晃心里的想法。听到徐晃的话。一定会感到羞愧。不过这样一來。他们的家人反而得以平安无事。也算是意料之外的收获吧。
刘焉虽然还不知道有一支军队从南方杀了过來。但是他的心情仍然非常沉重。自从得到严颜的告急文书。雒城的战事突然激烈起來。刘焉就又一次病倒了。他的身体本來就十分虚弱。上次暗算刘欣沒有成功。已经把他吓得大病一场。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一些。现在刘欣又卷土重來。刘焉这回是彻底病了。
益州的几个名医围在刘焉的床头。都是连连摇头。束手无策。这时。有士兵來报。鬼母张夫人求见。
这位鬼母便是张鲁的母亲。虽然徐娘半老。却姿色撩人。甚得刘焉的欢心。所以才让张鲁以叛乱的名义。占据了汉中。这位张夫人不仅美貌。而且擅长鬼道。所谓的鬼道。其实就是一种占卜算命、画符施咒的道术。论真实功夫还比不上于吉的幻术。但是在欺骗愚昧百姓方面。却不相上下。
刘焉有四个儿子。长子刘范和次子刘涎都在朝中任职。这时呆在他的身边只有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