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他们走不多远,就听大牢深处有人在那里大吵大闹,沮授见刘欣这下脚步,说道:“关进牢里的,哪个不喊自己是冤枉的,主公休要理他,我们出去吧,”
刘欣的耳力极好,隐约听见那人好像在说自己是无缘无故被人抓进牢來的,他对这种滥抓无辜的行为是十分痛恨的,于是说道:“不对,这里面可能有隐情,公与,我们去看看,”
在那里吵闹的正是被赵云抓起來的读书人,他被投进大牢已经有两三天了,赵云回到襄阳,先将貂婵送到蔡邕府上,然后就将这个读书人投进大牢,接着便赶去州牧府见刘欣,赵云还沒出州牧府,便被沮授、田丰拉走了,紧跟着便忙个不停,竟将读书人的事忘到了脑后,读书人开始关进牢里,因为是赵云送來的人,狱卒对他还比较重视,伙食等方面还安排的比较好,但这个读书人整天在那里吵闹,狱卒们都有些心烦,便不再理他,
读书人自顾自地在那里喊冤,整整一天都沒有人和他说话,他朝哪个方向喊冤效果都是一样,于是他索性面朝墙壁了,他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大概是喊的累了,他停下來喘口气,就听到身后的牢门响动,
等读书人转过身來,就看到两个人正笑吟吟地看着他,走在前面的是一个年轻人,高大英俊,气宇不凡,后面是一个中年文士,举止沉稳,目光如炬,这两个人显然身份地位都不简单,
年轻人自然是刘欣,那个中年人便是沮授,这些年沮授执掌幻影秘谍,不知不觉之间气质上已经发生了许多变化,
刘欣看了眼读书人,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很冤枉,关到这里的每个人都会说自己是冤枉的,”
读书人嘴角轻撇,说道:“我本來就是冤枉的,我连这里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你说我冤不冤枉,”
原來,他被赵云抓住以后,那些亲卫不仅用破布塞住了他的嘴,连眼睛也给他蒙上了,直到关进大牢才给他解开,所以他现在已经搞不清楚身在何处,抓他的又是些什么人,
刘欣笑了笑,说道:“你如此糊涂,看來把你关在这里一点都不冤,你叫什么名字,做何营生,”
读书人嘴里嘟囔了一声,还是回答道:“在下姓宫,宫殿的宫,单名一个台字,只是一个游学四方的读书人,你又是什么人,”
刘欣已经从狱卒口中知道,他是被赵云抓进來的,赵云行事谨慎,不会随便冤枉人的,这个自称“读书人”的一定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想到这里,刘欣的嘴里便反复念叨起读书人的名字來:“宫台,宫台……公台,不对,你不姓宫,这不是你的真名,”
读书人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就叫宫台,有什么不对,”
來到东汉以后,有一段时候,刘欣、马芸两个人都拚命回忆三国时期的一些著名人物,所以默念了几遍,刘欣心中已经明白了大概,突然大声说道:“你姓陈,”
读书人眼中讶色一闪而过,旋即神态又恢复正常,倒是沮授吃惊地望向刘欣,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这个读书人的姓氏的,
刘欣已经继续说道:“你姓陈名宫,字公台,我说的对不对,”
陈宫见身份败露,反而镇静下來,问道:“这是哪里,你是谁,”
刘欣见他沒有否认,知道自己猜测得沒错,他很快便想到,陈宫肯定是和曹操分道扬镳以后,逃到颍川,被赵云撞上來,于是冷笑道:“陈宫,你和曹操合谋杀人,东窗事发,朝廷已经发下缉捕文书,你还想抵赖吗,”
陈宫沒想到连这件事都被他知道了,想到家中还有老母幼子,不觉神色黯然,沉默半晌,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刘欣见自己的猜测全中,忍不住哈哈大笑:“这里是襄阳大牢,我是刘欣,”
陈宫喃喃地说道:“襄阳大牢,刘欣,啊,你就是荆州牧刘欣,”
刘欣笑了起來:“想不到陈公台也知道刘某的大名,”
陈宫嘲讽道:“陈某算得了什么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