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找到影阁余孽的踪迹!
林大哥教我的机关术,还能对付蚀虫!”
王彦青刚要呵斥“胡闹”
,却被张远摇头制止。
他蹲下身,看着两个孩子亮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恐惧,只有跃跃欲试的勇气,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也像极了当年扛着重剑闯江湖的赵山河。
“你们知道西域有多危险吗?”
张远的声音放得很轻,“瘴气能让皮肉溃烂,蚀虫会钻进骨头缝里,还有影阁的杀手,他们的剑很快。”
“我不怕!”
小豆子挺了挺胸脯,“鲁帮主说,丐帮的人骨头最硬!”
阿蛮握紧短刀:“苏姐姐说,魔教的孩子从来不会当逃兵。”
雨终于落了下来,打在演武场的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张远望着远处的雨幕,仿佛看见西域的荒原在雨中展开,虫洞的裂痕泛着幽光,影阁的黑影在暗处蠕动。
但他也看见了——小豆子用丐帮的棒法护住受伤的阿蛮,阿蛮用魔教的毒草驱散蚀虫,两个孩子背靠背站在荒原上,像两株倔强的野草,在风雨里不肯弯腰。
“王长老,”
张远站起身,目光变得坚定,“请您带着林墨继续破译星图,把孩子们现的符号整理出来。”
他转向赵山河,“咱们按原计划去西域,但走明路,让他们知道我们没上当。”
最后看向李大夫,“麻烦您多准备些解毒丹,尤其是针对改良蚀虫的。”
“那我们呢?”
小豆子急忙追问。
张远从怀里掏出半块玉佩——那是与鬼医谷标记配对的另一半,是从影阁余孽身上搜来的。
他将玉佩递给小豆子:“你们留在这里,帮王长老和林大哥。
阿蛮熟悉魔教的暗号,小豆子认得丐帮的标记,这星图上的符号,说不定要靠你们才能完全解开。”
阿蛮的眼睛亮了起来:“我们也能帮上忙?”
“当然。”
赵山河笑着拍了拍他的头,铜铃在雨声里叮当地响,“等我们从西域回来,要检查你们的功课。
小豆子得能劈开三块石头,阿蛮的机关鸟得能飞到断云峰顶。”
雨越下越大,山门下的队伍已经重新集结。
张远翻身上马时,看见异术阁的窗台上,两个孩子正趴在那里挥手,小豆子举着那半块玉佩,阿蛮则晃着手里的机关鸟模型。
阁楼里,王彦青正对着星图喃喃自语,林墨在旁边记录,药箱滚落的瓷瓶还没收拾,却透着一股奇异的安宁。
“你说,这些孩子将来会成什么样?”
赵山河的声音在雨幕里有些模糊。
张远回头望去,断云峰的轮廓在雨雾中若隐若现,异术阁的灯火却亮得很稳,像是黑夜里的星子。
他想起小豆子写的字越来越工整,阿蛮画的火焰不再狰狞,想起他们把武当的剑穗系在魔教的刀鞘上,把丐帮的布袋改成装机关零件的锦囊。
“会比我们强。”
张远的声音带着笑意,铁剑在雨中划出一道清亮的弧光,“他们不用背着名门与魔教的恩怨,不用纠结正统与旁门的对错。
他们拿起的每一招,都只属于自己;守护的每一寸土地,都只为了值得的人。”
马蹄踏过积水的石阶,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衣袍。
赵山河的重剑在背上嗡鸣,铜铃的响声混着雨声,像是在为前路伴奏。
张远知道,西域的凶险远想象,鬼医谷与影阁的勾结藏着更深的阴谋,虫洞的秘密或许比他们预料的更可怕。
但只要想起异术阁窗台上那两双亮的眼睛,想起那些在争执中慢慢融合的招式,那些在修补中渐渐完整的图谱,他就觉得心里踏实。
年轻一代的根,已经悄悄扎进了这片曾被阴影笼罩的土地。
他们或许还稚嫩,还带着孩子气的倔强,但他们的路,正朝着更宽的方向延伸。
就像这断云峰的雨,看似冰冷,却总能洗去尘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