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伴郎和苏千这一位伴娘被安排站在了露台的两侧。
老牧师又宣布:“有请新郎!”
温策踩着音乐的节奏,欢快地踩着舞步沿着花路走上了露台。
在场的人,看见新郎滑稽的舞步都忍不住笑出声来。温策则毫不在意,仍旧忘情地投入在音乐欢快的节奏里。
接下来就是由一位黑人长者代替阿卡莎已故的父亲牵着新娘的手进场。
在南非婚礼的习俗里,新郎是由妈妈陪同着走出来,新娘则是由爸爸亲手交到新郎手中。但温策和阿卡莎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在肃穆的音乐声中,代替父亲角色的老者将阿卡莎的手交到温策的手中。
到了最激动人心的誓言环节。现场的音乐戛然而止。
温策和阿卡莎并排站立着,表情肃穆地面对着老牧师。
老牧师一头花白的头发,满脸严肃地站在高高的露台之上。
现场所有的人都起立,静静地垂手站着,表情严肃。
老牧师面对着温策,语调缓慢而郑重:“温策先生,无论贫穷、疾病、困难、痛苦、富有、健康、快乐、幸福,你都愿意对阿卡莎小姐不离不弃,一生一世爱护她吗?”
老牧师的声音庄严而肃穆,引人共情。苏千忍不住看向站在身边的腾非,没想到腾非此时正低头看着她。
苏千看着腾非盈满爱意的黑眸,在心里默默地回答:“我愿意!”
腾非的嘴唇无声地翕动,苏千不懂唇语,但也知道他说的是和她心里一样的那三个字。两人不由得相视而笑。
露台上站着的老者,眼神慈爱又严厉,他看着面前的温策。
这个曾经让人闻风丧胆的男人,此刻穿着纯黑的燕尾服和洁白的衬衫,像是一个孩子一样虔诚,语气异常坚定:“我愿意!”
阿卡莎泪流满面。她深情地看着身边的男人。
老牧师又转向阿卡莎,用同样缓慢、郑重地语调宣读誓言,然后询问阿卡莎。
阿卡莎的声音带着满腔的激动与迫切,但异常清晰:“我愿意!”
宣读完誓言,两人相拥而泣。
现场所有的人,包括苏千,都被感动得稀里哗啦。
婚礼仪式在新郎和新娘的拥吻中告一段落。
紧接着就是“黑色天使”的退帮仪式。
班不知道何时换下了燕尾服,依旧穿着他那件黑色的印花T恤。
仪式似乎非常简单,没有任何道具。
许多黑人从四面八方跑进来,把这个草坪都挤满了。
这些人身材各异,身上散发着浓重的血腥气。他们大多奇装异服,大部分人身上、脸上都带着狰狞的伤疤。
刚刚庄严肃穆的婚礼氛围**然无存,一下子把苏千拉回到了现实——这里是“撒旦城”,她下意识地往腾非怀里靠了靠。
腾非似乎是感受到了苏千的不安。把她搂的更紧了。
依旧穿着燕尾服的温策,此时与刚才蠢萌新郎的形象判若两人。脸上的表情凶戾,周身**漾着摄人心魄的杀气。
他扫视全场,面对着自己的生死兄弟,缓缓开口:“我温策宣布,萨克里?班正式成为黑色天使的首领,大家有没有异议?”
台下一阵静默,旋即有几人答道:“没有异议!”
全场帮众跟着附和,声音噪杂。
班走上了露台,对所有人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随着班的手势落下,全场帮众全部噤声,落针可闻。
班俨然已经有了帮派首领的架势和威严。
苏千以为温策的退帮仪式已经完成。可现场没有一个人离开,全部都表情严肃的看着露台正中的温策。
只见温策脱了上衣,露出了上半身。
苏千倒吸了一口凉气,一道狰狞的刀疤从左肩一直蔓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