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尔斯走到墙角,拿出一个布袋子,从袋子里掏出来两件他雕刻完成的石雕作品。
皮尔斯:“这里就这两个,其余的都在我的家里了!”
苏千还在布袋里看到几个简陋的石雕工具,和一件未完成的作品。看来这两件作品是他利用每天采摘咖啡休息的时间雕刻的。
顾梅林随手拿起了其中的一件。纯粹的黑白色,主题是一个非洲女人肩上骑着一个嬉笑的孩子。笔触细腻温馨。
皮尔斯雕刻的技术赋予了坚硬的石头最柔软的情感。
他的作品有自己鲜明的特点,主题几乎都是母亲和孩子,有在一起的,也有单独的。这恐怕就是一个少年眼里最真挚的情感吧。
苏千拿起了另一个石雕作品,是一个孩子孤独地抱膝而坐,歪着头,闭着眼,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又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梦里……
苏千轻轻抚摸着那块石雕,柔声问皮尔斯:“这个……是你吗?”
皮尔斯抬眼深深地看了苏千一眼,旋即又羞红着脸移开了视线。
他不出声,从背包里拿出一把刻刀和一件未完成的作品,一个人默默地躲在墙角,继续着自己的创作。
不一会儿,皮尔斯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似乎把周围的一切全然忘却了。
卡奈则非常大方地走过来跟顾梅林和苏千说道:“因为你们是老顾客,这两个雕塑每个8美元卖给你们!”
顾梅林被小男孩一本正经的表情逗得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拐角处的皮尔斯却冒出了一句话:“不要钱,那两个……送你们!”
卡奈闻言看了哥哥一眼。
皮尔斯头都没抬,仍然在继续着自己的创作。
卡奈高兴地跟苏千和顾梅林说道:“我哥哥说,这两个送你们,不要钱!谢谢你能喜欢他的作品!”
卡奈人小鬼大的样子再次把苏千和顾梅林逗笑了。
苏千摸了摸卡奈浑圆的小脑袋。问阿卡莎:“皮尔斯在哪里学的雕刻?”
阿卡莎叹了口气说道:“哪有人教他,他全是自学的!”
苏千有些意外,和顾梅林对视了一下,两人都不可思议地看向一旁沉浸在艺术世界里的皮尔斯。
阿卡莎继续说道:“皮尔斯的父亲是个石雕家,西班牙人。他父亲回国之前留下了很多雕刻工具,一些石雕作品和照片。”
阿卡莎:“皮尔斯从小就喜欢它们。几岁的时候就无师自通,自己雕刻出各种各样的小东西。后来,他们兄弟俩一个负责雕刻,一个负责沿路把石雕售卖给来往的游客。倒是为我减轻了不少经济负担。”
顾梅林随口问道:“那他的父亲呢?”
阿卡莎停顿了一会,没有立即回答。
顾梅林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些鲁莽,可能触及到阿卡莎不愿与人说的痛处。赶忙道歉:“对不起!”
阿卡莎笑着摆了摆手,毫不避讳地说出了自己那段隐秘的往事。
“每年的夏季,我大概有3个多月时间在这里采摘咖啡。其余时间,我主要的工作是……嗯……做特殊服务的,你们知道吧?就是通常说的妓|女。”
苏千和顾梅林都被惊到了,没想到阿卡莎能如此坦然的说到这两个字。
她们尽量保持着面色如常,不安地看向坐在一旁的皮尔斯和卡奈。
阿卡莎语气很平静,表情淡定。她跟随着苏千的视线看了眼自己的两个孩子。
笑着说道:“他们兄弟两都知道,我没有隐瞒他们!这对我来说,只是工作,一份职业而已。”
阿卡莎继续往下说:“皮尔斯,是我和一个西班牙人生下的。卡奈,则是和另一个本地人。”
“那个西班牙男人是来南非采风的,在莫特里斯堡的一个酒店住了大约半年多时间。他住的那个酒店,正好就是我工作的地方。他经常照顾我生意,时间久了就有了皮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