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面放着一个黑乎乎的铁锅。一个有些发黄的塑料桶里装着大半桶水,放在灶台的一旁。
右边则是住人的地方,用土略微垒高了一层,上面铺着块旧毯子。
一个约20来岁的女人半倚着墙,叉着两条腿坐在上面。一条长裙子湿哒哒地贴在身上,肚子很大很圆,仿佛就要从身上滚下来似得。
看来马上就要生了。可班迪的大老婆还没有来。
班迪的四老婆有些羞涩地跟苏千和顾梅林打了招呼。不一会儿,可能是阵痛来了,闭上了眼呻吟了一声。
苏千和顾梅林都没生过孩子,一点经验都没有。
顾梅林虽然本科学的是临床,但研究生改了专业,在春晖工作期间一直在科学中心做科研,一天门诊都没待过。
两个人面对这样复杂、尴尬的情况,手足无措,根本帮不上忙。
苏千看着喘着粗气,疼得翻来覆去的女人。跟班迪说道:“让F进来看看?”
还不等班迪回答,地铺上的女人忍着痛喊起来。
苏千听不懂,但大致能猜到她的意思。
腾非是男的,她不想要男人进来给她接生。
他们只好继续等着班迪的大老婆,希望她能快点来。
大约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地铺上的女人突然发出一声惨叫,是那种撕心裂肺的喊声。
惊得所有人都绷紧了心弦。
女人看来是忍耐不住,放开嗓子声嘶力竭地叫喊了起来。
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喊得声音都变得沙哑了。
看来很快就要生了,可班迪的大老婆还是没有到。班迪急的在原地转着圈。
屋外传来腾非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
“班迪,你去烧锅热水。李星星,你去车里把我一个银色的手提箱拿来。苏千、顾梅林,你两出来,我教你们做!”
在那间简陋的屋子外面,腾非教她们两如何查看产妇子宫开口的程度,如何助产。
顾梅林有些基础,一听就明白了。
顾梅林掀开了产妇被羊水浸泡,已经湿透了的裙子,仔细查看了一下下身,对站在门外的腾非说道:“大约开了8指了!”
腾非;“调整呼吸,保持体力!”
不一会儿,李星星快跑着将腾非随身携带的一个手术箱拿了过来。
一切准备就绪!
班迪的老婆也疼得越来越剧烈。
苏千和顾梅林紧张得大汗淋漓,身上的衣服也早已湿透。